KR6q0436_003.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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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 2016-06-08 5:40
#+TITLE: 夔州臥龍字水禪師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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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PERTY: SOURCE Jiaxing Canon Vol. 29, No. B222
#+PROPERTY: VOL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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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PERTY: WITNESS master
#+PROPERTY: LASTPB <pb:KR6q0436_J_003-0013b> 
#+PROPERTY: JUAN 3
夔州臥龍字水禪師語錄卷三¶
住開縣棲靈寺門人完矩錄¶

* 書問¶

** 與瑞環陳居士¶

雪山老子常言一切眾生具有如來智慧德相此老¶
子一片苦心徹底要人當下寤去而人只不肯盍忽¶
於平常返欲務高求深良可歎也公肯信此言之切¶
而當下寤去否如不能切須留神不可甘為經史耽¶
誤平生前之人即塵勞中做去者有之即潔白中做¶
去者亦有之第塵勞中拔出為百當千了者常十一¶
而潔白中得來為百當千了者常十九此輕重之效¶
也能於二處做得去此又真火中蓮丈夫漢也山僧¶
在荊南煙霧中回首夔門儼在天上安能與公把臂¶
快談乎為道自隹餘不備。¶

** 與笑一法師¶

湘南領眾剝不容離何能謀面談鄉井中清話直令¶
人隱隱作凌雲想耳聞足下論法華於天門而深固¶
幽遠之寶所當陽道出參請輩覿面相承余實躍然¶
無休也遣人趨座拾取毒言不識足下毒腸以為何¶
如附後小偈靈山未散語何真栗棘吞來怕殺人竹¶
杖仝君歸錦里鑾師席上醉華春。¶

** 复笑一法師(附來書)¶

至人應運古佛為心終不以譏刺愛譽為二而來教¶
長箋批答分析過當詞气少貶詎非夫子有蓬之心¶
也邪足下大見何薄且陋乎前之人擊塗毒鼓灑甘¶
露漿莖艸見瓊樓須彌置芥孔固非淺見可能測度¶
然余猶少羨於足下者盍鑒祖鑾師皆出吾蜀疑足¶
下亦其人之流亞實用繾綣待以智者又譽以毒言¶
毒腸及小偈云云孰知只泛泛一支講人實未夢見¶
實際理耳既非種艸似不當論而武陵龍孝若常言
<pb:KR6q0436_J_003-0013c>¶
足下曾見雲門和尚縈有良遂敲門之勤今來諭鄙¶
辱殆盡誠白面書生之淺見能不錯會余相愛者就¶
來諭而試一論之先德常言是賊識賊足下不妄稱¶
誤作亂吼爭光安知人妄稱誤作亂吼爭光乎然不¶
知此種種亦何常不入正受不是玅理所謂與諸勞¶
侶仝一手作倘學不如此不無師子咬人韓盧逐塊¶
實可憐憫者至於太虛玅體西氏丰神不令稚子管¶
窺醜婦顰效余恐羊質虎皮雞心鳳狀大為人所笑¶
也噫足下識見只合美以紅蓮舌白玉齒不合稱以¶
毒言語毒心腸烏乎醍醐上味為世所珍遇此等人¶
翻成毒藥有旨哉有旨哉。¶

艸昧世界機智人心魚目妄稱明珠山雞誤作彩¶
鳳碔砆與白璧爭光狐狸仝獅子亂吼良可嘆也¶
予不欲以太虛玅體受稚子管窺西氏丰神令醜¶
婦顰效於是偕二三好音嘯傲於煙雲之上五十¶
知非養恬於丘壑之中乃予拙計也聞老和尚於¶
深山窮谷而棒喝交馳費精殫神而平常少會非¶
大手段大力量者不能予欲向癡人前說夢恐釋¶
迦老子笑我也忽接來教大章大書未必出自老¶
和尚親手而中閒語句恐門弟子向口角邊取錄¶
也感謝感謝俟遲特謀一晤方面布不悉。¶

** 复若明請住德山¶

鑒祖老人唱龍潭宗旨於是山每接納四來棒如雨¶
點亦如燒尾辟歷幾七百年絕無繼此席者而是山¶
七百年竟寥寥耳上座既惜此席久虛乃有是命欲¶
山野極力扶持其見可謂偉矣但山野適有芰荷衣¶
松華食之想其志既堅似難回策上座的欲完此段¶
公案亦應待其時待其人而不可艸艸光景當亦如¶
鐵而老子斷盡人知解不惟不媿老人亦不辱足下¶
知人之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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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亮西堂啟教授¶

正欲走金雞尋二公談還鄉曲與物不遷之旨何期¶
先辱華札字字珠璣誠得我悟師翁棒頭消息者也¶
山野寧不羨且賀哉手教問山僧在萬峰時事萬峰¶
唯打幾頓絕無物與人臨濟兒孫何堪預數二公過¶
譽使汗下浹背也邀住金雞即當如命完此口願第¶
方退藥山院而諸剎皆有命以我病足未得少瘳安¶
能一一酬之然金雞雖不能久住當必過看作三日¶
談耳不盡欲言。¶

** 复李修吉居士¶

來楚二年法幢三樹意覓一具眼人不得何天段其¶
緣相遘於仙眠洲上說及此段光景無不相信但試¶
稘迫不得三日提點耳昨雖快談不過艸艸而一口¶
气怎能說得到底居士气宇雖不減石公龍湖也須¶
久久方能盡善古人有生來淨潔者有學問淘洒者¶
有工夫磨煉者閱來書似在第三方得徹頭倘船子¶
可能留一日再來痛領談笑鍼錐瞚揚棒喝作赤身¶
擔荷人無自甘門外。¶

** 复元璧金居士¶

向史書上楷模道理恐不能作了當人何也公以孔¶
孟比大鑒而先朱程比臨濟而後胸中何重前而輕¶
後之甚邪既朱程比臨濟而後則臨濟而後盡屬知¶
解雪竇云此箇尚不與教乘合況中庸大學邪若論¶
大鑒而先即玄元蒙莊猶尚不類奚仁義之道一門¶
哉從上來事如大火聚觸之則燒公謂縱禽便利可¶
乎不但不識古人且不識古人用處誠景響中事無¶
怪乎山僧語直也倘把古人用處頓向面前著實理¶
會久當親證始知不是縱禽不是便利亦知山僧不¶
女欺也來書有向道最為堅固切欲實證等語故據¶
實寫來諒必不气悶下筆沒人情也。
<pb:KR6q0436_J_003-0014b>¶

** 复白拈張居士¶

來諭生此季世爾我皆苦回望天竺尼山真雲泥殊¶
繼也大約過量人斷出此苦之外又何須論天竺尼¶
山之樂而爾我不樂為哉然山僧正好向一步一跛¶
處示人爾亦好向呼奴喚婢邊作用若身若世總是¶
當人本地風光誰見有一絲豪身世為苦樂邪幾時¶
策俊骨過我聚話一上何如。¶

** 复困菴龔居士¶

如何如何一任卜度若據者箇居士實未得在不見¶
訒著依前不是不訒著依前亦不是訒與不訒居士¶
如何承當又謂棒之與笑本自無殊一任卜度但屈¶
殺古人多多也然者箇即韓白蘇黃尚未夢見況居¶
士種種見解乃能得入路邪至於近與不近來與不¶
來山僧放居士二十棒免得葛藤蔓延。¶

** 复淨土寺淨峨禪人¶

萬峰老人祥符解制复有黃龍之命連書相喚欲山¶
僧往黃龍但不知何所教也今又一書敦催乃破暑¶
而去則前所許者實難如命況撦葛藤念子山僧灰¶
冷久矣如的欲完此因緣可請徹兄甚玅徹兄是山¶
僧素所知者二十四部無不洞淵造微如舍徹兄而¶
外山僧莫得而知也。¶

** 复王方伯狄雲居士¶

住方城山日常在師僧前稱說居士見宰官身護持¶
我法者適誦大教至欲聆風旛之說則巳在公筆尖¶
上漏洩了也又要山僧矢上加尖得不為葛藤禪所¶
笑邪如公識得便是放心時節不然還須共山中人¶
住幾日不致作門外弼終門裏相公也。¶

** 复長眉羅明府¶

土廣人稀山僧素所慨者長樂菴得公金石之談山¶
僧眼中意中不覺光明此何修而能致此也前牛山
<pb:KR6q0436_J_003-0014c>¶
亦承公與之酬唱激揚不然何能使新寧道俗沾法¶
利如是之沃也適又承多寶臧中迻來利益人天山¶
僧汗顏統此致謝。¶

** 复懋中朱居士¶

荊楚間每晤士大夫言及此事無一二不怖毒害能¶
可其意者故買輕舟溯流而西以尋亮座主舊址對¶
猿鶴招麋鹿誦箕山燕蕨薇為樂不意慈利多有辣¶
手阻我蘭橈而复有居士豈悅老再出無盡後來乎¶
請過青蓮山中重論末後句子勿為紙墨交可也。¶

* 頌古¶

「世尊初生。」¶

【僧祇一片苦心腸展手纔堪示四方若是獨尊天地¶
事不須扶過祖師堂。】¶

「大慧舉竹篦子。」¶

【匹馬西還無一薦樓前空歎穿楊箭來時祇想論神¶
功爭奈宮中不召見。】¶

「世尊答五通仙人。」¶

【堂堂大世尊那通亦難窮漫穿鑿枉費工良久云春¶
風依舊五湖中。】¶

「善財度草。」¶

【能殺能涽只一莖艸者裏不會何處討善財善財莫¶
被謾好。】¶

「不落不昧。」¶

【不昧不落前錯後錯春風起洛城華鳥不見過過也¶
是大蟲看水磨。】¶

「十智仝真。」¶

【百二嚴關欲上難不知別路向長安一聲喚得故人¶
出綠酉紅亭奏合歡。】¶

「楊岐示眾老僧舉則公案布施大眾良久云口¶
只堪喫飯。」
<pb:KR6q0436_J_003-0015a>¶

【九十老婆逞玉顏不知雪已覆雲鬟旁人卻道風流¶
甚別是天地非人閒。】¶

「南泉斬貓。」¶

【手中寶劍起龍文百二河山蕩最氛從此太平消劍¶
戟更無戎馬度河汾。】¶

「黃檗打臨濟三頓棒。」¶

【無耑三度上雲房六十頭皮起禍殃寄語諸方當著¶
眼何須清濁費商量。】¶

「裴休丞相問黃檗壁上高僧象。」¶

【畫人不會畫人心何似人心會畫人欲識畫人端的¶
意等閒喚處句來親。】¶

「趙州三佛。」¶

【木佛泥佛與金佛何常不是大人作只是當年老趙¶
州不曾把定末後著。】¶

「婆子燒菴。」¶

【無耑突出向雲中一片寒天起黑風好箇金輪無艷¶
色回頭猛火在牆東。】¶

「僧問雲門如何是佛門云乾屎橛。」¶

【雲門屎橛人多气急屈指算將來九九八十一。】¶

「夾山見船子。」¶

【全身分付不須疑才有絲豪便見欺末後著知不知¶
覆船入水也多時。】¶

「黃龍三關。」¶

【我手佛手拈苕弄帚括地埽天絕無好醜我腳驢腳¶
步步蹋著引得兒孫無繩討縛人人生緣種地耕田¶
驀直一路蒼天蒼天。】¶

「玄沙敢保老兄未徹話。」¶

【蜚鳶嶺下敶雲黑捉得玄沙者箇賊切卻尾兮斫卻¶
頭銅睛鐵眼訒不得。】¶

「睦州見僧便云見成公案放女三十棒。」
<pb:KR6q0436_J_003-0015b>¶

【劈頭把出驗來人匝匝清風繞客身既是金蘭莫逆¶
友何須戈戟暗中陳。】¶

「拾得曰無瞋即是戒心淨即出家我性與你合¶
一切法無差。」¶

【無瞋無箇戒無心無箇家我性與你性擬合即成差。】¶

「僧問破山老人終日喫飯不曾咬著一粒米時¶
如何山云一箇辨鳩九隻鳥。」¶

【終日喫飯不曾咬一箇辨鳩九隻鳥飛來飛去樹梢¶
頭鬧轟轟地生煩惱。】¶

「龍城元徹禪師示眾眹兆未分總是者箇○兩¶
儀既判不離者箇○即今縱有者箇○○○○¶
○○不出者箇○。」¶

【分不分看此閒不須一箭過重關堂堂便是長安道¶
趁柳尋華白晝閒。】¶

「龍城又示眾有時一棒向活路上尋死人有時¶
一棒向死路上尋活人有時一棒教伊死也死¶
不徹活也活不來立地恁麼。」¶

【棒頭下下且精明殺活雙章不著情分明一一重拈¶
出不是五千舊葛藤。】¶

* 分鐙偈¶

** 付廣福大儀觀誰長老¶

#+BEGIN_VERSE
「　嵩少東來直指禪令行吳越复西川棲靈更付臨笻¶竹惡辣聲名自此傳」
#+END_VERSE
¶

** 付洛浦慧月寂亮長老¶

#+BEGIN_VERSE
「　蘭江渡口令初開鐵鑄才堪入室來竹篦堂堂三尺¶鐵馮君拓上雨華臺」
#+END_VERSE
¶

** 付金雞大仝照啟長老¶

#+BEGIN_VERSE
「　天篤傳來事事昌如何更有別商量藥山一缽親分¶付好去烹泉濟十方」
#+END_VERSE
¶

** 付棲靈頑石完矩長老
<pb:KR6q0436_J_003-0015c>¶

#+BEGIN_VERSE
「　山亭一語絕多疑衣缽今朝可付之歸到漢豐全正¶令青山不許著便宜」
#+END_VERSE
¶

** 付牛山見斯圓照長老¶

#+BEGIN_VERSE
「　十載巴東毒鼓鼙聞聲死去已多時穌來可繼牛山¶席滿院華飛信益奇」
#+END_VERSE
¶

** 付方城獅巖果霑長老¶

#+BEGIN_VERSE
「　指月室中喫棒回方城寺裏吼如雷重重惠女桃支¶杖一任英靈四海來」
#+END_VERSE
¶

** 付廣福可雲果霽長老¶

#+BEGIN_VERSE
「　十分膽气壯如雷曾在棲靈中毒來此法和囊分付¶女山頭藥鋪任從開」
#+END_VERSE
¶

** 付張懋德居士修之別號沒量¶

#+BEGIN_VERSE
「　拈華微笑到今來六十八番正令開且喜新安張沒¶量棲靈門下和歌回」
#+END_VERSE
¶

** 付熊之奇居士平原別號止白¶

#+BEGIN_VERSE
「　桂楫中流雨岸秋悄然繫艇大江頭綸竿才向蒼龍¶窟好箇金鱗躍上流」
#+END_VERSE
¶

** 付張允中居士則堯別號白拈¶

#+BEGIN_VERSE
「　牛山一棒斷人魂活得來時是上根今日丁寧為聖¶種堂堂誰是俗兒孫」
#+END_VERSE
¶

** 付熊之京居士大原別號玄倩¶

#+BEGIN_VERSE
「　曹溪春色十分闌一片清香誰解看獨許大原先得¶意東風迢遞入長安」
#+END_VERSE
¶

** 付胡齡祺居士是渠別號實參¶

#+BEGIN_VERSE
「　濟北宗風萬古春華香鳥語意偏新蘇黃當日聲名¶重今日峰頭女更親」
#+END_VERSE
¶

** 付張懋學居士二卯別號文禪¶

#+BEGIN_VERSE
「　指月園中碎頂門烏紗猶帶棒頭痕寫來一句知心¶話不是愁人也斷魂」
#+END_VERSE
¶

** 付陳正道居士瑞環別號明珠
<pb:KR6q0436_J_003-0016a>¶

#+BEGIN_VERSE
「　烏紗叢裏道偏孤昨夜論心理目符磚鏡堂前月更¶皎許多梅柳盡垂珠」
#+END_VERSE
¶

** 付王珍居士思修¶

#+BEGIN_VERSE
「　六年死志出頭來語默相投果俊哉此去燕居茅屋¶下春風秋月任徘徊」
#+END_VERSE
¶

** 付王裕甲居士玉澡別號海艇¶

#+BEGIN_VERSE
「　烽火極天物不寧門庭冷落不堪聽曳回拄杖誰能¶委付與吾徒萬古馨」
#+END_VERSE
¶

** 付熊之哲居士參原¶

#+BEGIN_VERSE
「　一曲衷腸欲話難先宗獨許默中看誰知俗子豁開¶眼拂袖還鄉理釣竿」
#+END_VERSE
¶

** 付陳道婆明玅¶

#+BEGIN_VERSE
「　盛山幾度已曾說法眼圜明性自悅末後還鄉曲更¶清吾徒豈是空饒舌」
#+END_VERSE
¶

** 付陳道婆明理¶

#+BEGIN_VERSE
「　十載殷勤豈偶然江風明月是單傳等閒識得竿頭¶意秦國何勞說後先」
#+END_VERSE
¶

** 付黃道婆明道¶

#+BEGIN_VERSE
「　生平直以道為先渴飲饑餐豈妄傳授女龐婆回向¶句谿山雲月祖師禪」
#+END_VERSE
¶

** 付王道婆玄明¶

#+BEGIN_VERSE
「　蘇迷盧竟鎮海瀾分明說在一豪耑山僧不必重安¶柄法乳從今任爾餐」
#+END_VERSE
¶

** 付熊道婆玄印¶

#+BEGIN_VERSE
「　打碎無明窟可全靈昭百艸又重詮臥龍意旨從今¶得任女油餈擿市廛」
#+END_VERSE
¶

* 雜偈¶

** 山中吟¶

#+BEGIN_VERSE
「　我居山無奇特食黃精燒松葉閒不過長自吟三四¶句寄知音」
#+END_VERSE

<pb:KR6q0436_J_003-0016b>¶

** 翫月偶成¶

#+BEGIN_VERSE
「　海上古明月遙遙來古松夜深雲散盡緲緲欲相從」
#+END_VERSE
¶

** 漢豐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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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攜杖歸來晚落暉返照東谿聲亂石裏山色莫煙中」
#+END_VERSE
¶

** 示頑石矩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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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頑石本無情點頭情自可乃知生公徒當年未負墮」
#+END_VERSE
¶

** 解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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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道人情好人情返复閒不如支枕臥百事何相關」
#+END_VERSE
¶

** 示笑月初監院¶

#+BEGIN_VERSE
「　洞壑深如此公卿少干謁悠然萬事清笑入松邊月」
#+END_VERSE
¶

** 睡佛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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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頭一箇佛半在水底眠鐙火不相照明月卻高縣」
#+END_VERSE
¶

** 一笑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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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色媚孤山萬竅來怒號大江自前橫笑歸來時道」
#+END_VERSE
¶

** 示止白居士¶

#+BEGIN_VERSE
「　趙州道箇無子湖教看狗山僧無法說拂子驀打口」
#+END_VERSE
¶

** 示明峰監院¶

#+BEGIN_VERSE
「　身住無塵地心空亦是禪偶來石上坐峰月落飛泉」
#+END_VERSE
¶

** 答生死真妄問¶

#+BEGIN_VERSE
「　去來不以相動靜不以身非生亦非死非妄亦非真」
#+END_VERSE
¶

** 示若洒禪人¶

#+BEGIN_VERSE
「　一念心清淨光明猶若洒直透威音前何處狂妄起」
#+END_VERSE
¶

** 示孫居士從聞¶

#+BEGIN_VERSE
「　幾度入青山草鞋也蹋破如何不自知還來論者箇」
#+END_VERSE
¶

** 示印石禪人¶

#+BEGIN_VERSE
「　餘霞散成綺澂江清如練天水兩相望化為石一片」
#+END_VERSE
¶

** 示明節禪人¶

#+BEGIN_VERSE
「　出郭居松山日日營何事獨有古人禪平常不虛棄」
#+END_VERSE
¶

** 山居¶

#+BEGIN_VERSE
「　挂笠夔州幾載了無一事可人惟有峰頭明月往往
<pb:KR6q0436_J_003-0016c>¶來來自親」
#+END_VERSE
¶

#+BEGIN_VERSE
「　自余住此山中白雲半屋常閒日裏松閒鳥語夜則¶衡門不關」
#+END_VERSE
¶

#+BEGIN_VERSE
「　山深杳無人跡獨有麋鹿為鄰負杖有時出戶遙見¶食野之蘋」
#+END_VERSE
¶

#+BEGIN_VERSE
「　散步行到谿口萬樹鳥語華香忽見飄風驟雨急向¶古穴嵒廊」
#+END_VERSE
¶

#+BEGIN_VERSE
「　千里萬里月色三峰四峰秋光樂則高歌一曲倦則¶斜枕石床」
#+END_VERSE
¶

#+BEGIN_VERSE
「　攜笻剛到嵒谷又聞石磬鏗鏘緣徑徐徐歸去沙鐺¶己孰芥薑」
#+END_VERSE
¶

#+BEGIN_VERSE
「　山中雖無奇處林泉也勝長安饑來幾碗薄鬻困則¶一箇蒲團」
#+END_VERSE
¶

#+BEGIN_VERSE
「　疇昔山翁行腳草鞋蹋破幾𠂤今日高眠絕頂任他¶佛來祖來」
#+END_VERSE
¶

#+BEGIN_VERSE
「　居山沒甚生涯直條拄杖袈裟閒到嵒頭趺坐笑落¶幾點梅華」
#+END_VERSE
¶

#+BEGIN_VERSE
「　山色谿光𠂤裏只好埽地焚香如論祖佛公案任他¶浩浩商量」
#+END_VERSE
¶

** 題宿雲亭¶

#+BEGIN_VERSE
「　白雲與亭似有約亭與白雲亦相若灑灑澹澹宿亭¶中歲歲年年如旅泊」
#+END_VERSE
¶

** 贈美若蔣居士杰¶

#+BEGIN_VERSE
「　八十二翁書草聖江湖久矣識名姓昨從岳寺遠相¶尋一幅送余真遒勁」
#+END_VERSE
¶

** 送竺微和尚還越¶

#+BEGIN_VERSE
「　隴西尚未盡風塵此日帆開送別津遙憶鴛湖如鏡¶淨不知秋月照何人」
#+END_VERSE
¶

** 送知微禪人¶

#+BEGIN_VERSE
「　白月高天去不疑吳山楚水欲何之草鞋腳底如能
<pb:KR6q0436_J_003-0017a>¶解回首巴山意莫遲」
#+END_VERSE
¶

** 示淨遠禪人¶

#+BEGIN_VERSE
「　攃手逍遙一著子本無生也本無死當陽一棒是根¶源申腳原從縮腳起」
#+END_VERSE
¶

** 偶成¶

#+BEGIN_VERSE
「　得休休處且休休今日方知遠遁流瓢笠好隨風月¶老任他佛祖不為儔」
#+END_VERSE
¶

** 示月林禪人¶

#+BEGIN_VERSE
「　茅屋雲中春色煥千谿竹樹香風滿有時支銚鬻清¶流一气傾乾茶七碗」
#+END_VERSE
¶

** 過寶峰訪龍城和尚¶

#+BEGIN_VERSE
「　野徑行來日已斜雲中犬吠是山家閣上經聲松外¶落林耑也放白蓮華」
#+END_VERSE
¶

** 弔煙霞道士¶

#+BEGIN_VERSE
「　一到人閒八十秋心仝雲月自悠悠夜來應有還鄉¶信御鶴翩翩到十洲」
#+END_VERSE
¶

** 贈龍城本明徹和尚¶

#+BEGIN_VERSE
「　十載離情欲洒難蜀山楚水幾相看歸來獨有龍城¶月高映蘆華十七灘」
#+END_VERSE
¶

** 示法曇禪人¶

#+BEGIN_VERSE
「　破雨乘風赤腳來相逢一味喝如雷如何當作衣中¶寶依舊從前熱鐵摧」
#+END_VERSE
¶

** 破雪和尚訃至¶

#+BEGIN_VERSE
「　一到渝州未十秋煙華浪裏坐扁舟錦鱗尚未吞香¶餌何事絲綸即便收」
#+END_VERSE
¶

** 含璞和尚訃至¶

#+BEGIN_VERSE
「　梁山笑聚萬峰頭一別東西十度秋此日芙蓉聞罷¶席叢林寂寂與誰儔」
#+END_VERSE
¶

** 鐵龍山十首¶

#+BEGIN_VERSE
「　一袋還山過嶺東橫擔雲月杖頭中諸方老宿宜公
<pb:KR6q0436_J_003-0017b>¶舉漫謂歸貪枸杞紅」
#+END_VER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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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茅誅得鐵龍東消受青山綠水中自是清閒無外¶事朝朝鉏藥旁崆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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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山別是一生涯芋栗多收樂歲華更有一般清趣¶好西林日日起煙霞」
#+END_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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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別是一清機水當茶來雲作衣世外高人如有¶意何妨相繼到嵒扉」
#+END_VER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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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箇師僧住石泉朝來飲食夜來眠衣中一寶雖無¶異大氐壺中別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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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林直指沒多岐不用勞勞別覓之秋月春華頻寄¶意如何此外問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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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破茅菴舊舊床十年坐臥此山岡饑來自有松華¶飯世外何勞辟穀方」
#+END_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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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GIN_VERSE
「　十年谿上牧牛兒一片衷腸說向誰獨有寒猿啼夜¶月天明蹋破老松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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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霜歲莫苦東林紙被蒙頭冷不禁惟是菴前雙柏¶樹孤根無改老幽岑」
#+END_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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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今一日不離山萬事無為心自閒竹杖倚松雲鶴¶靜清風回首在嚴關」
#+END_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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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中樹熊居士¶

#+BEGIN_VERSE
「　欲啼還笑都無意別有商量落位次翻复追尋聲臭¶前何常不是如來地」
#+END_VERSE
¶

** 示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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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文印子向空印印住虛空空不消急急歸來子細¶看牛山聳出白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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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可雲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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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透雲門一字關茅菴且住白雲山有時翻出平生¶手一劍橫抽埽百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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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允一壽侍者¶

#+BEGIN_VERSE
「　十年隨侍鳳凰山送女西歸白水灣若到新安休住
<pb:KR6q0436_J_003-0017c>¶著還須再上臥龍關」
#+END_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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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見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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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破疑關見道難疑關一破即長安回頭卻有青山¶分笑月吟風臥石盤」
#+END_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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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長木棟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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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日重來履碧霞頭皮一擊血淋沙堂堂好箇還家¶路爭奈家鄉隔海涯」
#+END_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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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慧波玨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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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父宗儒女學佛宗儒學佛事如何猛然躍過龍門¶去電走雲飛倒玉河」
#+END_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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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別眼熊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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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摶風帶雨上山來短短柴門為爾開格物頻頻言底¶事子韶一笑響嵒隈」
#+END_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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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熊爾錫孝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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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勞君幾度到雲門兜率何堪可共言若論心原無說¶處茶桮舉起便消魂」
#+END_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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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白拈張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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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龍無字到諸方多謝少陵論短長縱使文華雕刻¶好勞勞未免費商量」
#+END_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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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甘使君六守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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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繫扁舟到臥龍心原細細論初終回頭明月瞿塘¶上冷冷清煇曜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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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翼如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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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向高嵒下碧天帛拖一匹挂雲邊煙波一似惡池¶出白浪滔滔涌淡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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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雲海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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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泊臨江鹿渡津登山欲訪白雲人風旛意旨如何¶道三頓竹篦漫作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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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徐成宇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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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載滄浪理釣竿蘆灣一曲和應難不如且擿煙波
<pb:KR6q0436_J_003-0018a>¶裏回首月高玉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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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璧侍者等三十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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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行四國已多年未得英靈可息肩報女吾將離四¶大春風吹殺五湖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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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澡浴剃頭都不許粗麻細苧不須陳堂堂薦取臨行¶句即是分身奉剎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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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滅無將來論我此言終是著關鎖欲知正見复何¶如明月峰頭看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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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水巴山十四秋說黃道黑豈無由祇緣道大人難¶識且暫高眠白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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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臨行寫熱腸亦非無可繼衣缽棲靈多恐久虛¶涼珍重當須識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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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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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圓完覺复祖道常弘鐙傳永世紹續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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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存嘉興楞嚴寺經坊)。¶
夔州臥龍字水禪師語錄卷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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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夔州府臥龍寺字水圓䂐禪師行狀¶

師諱圓䂐字字水鐵龍其別號也漢太師譙周之後¶
家安漢岳池羊山下父聖功母楊氏生明萬曆乙巳¶
十月七日有異兆人多奇之五歲入塾能誦四書頗¶
敦敏十歲知春秋能文常喜與僧談一日父諧往山¶
寺有僧看經因問看者何書曰心經曰借覽可乎曰¶
可師遂覽既歎曰此聖之至也自是以後有出塵之¶
意而不敢𣊡告於親友年十三將為納聘乃惟曰塵¶
網恢恢不裂之於此日而後欲解亦難也因見有衲¶
憩樹下而貌高古不類庸僧乃問師欲何之衲不對¶
負囊而去師雖不聆衲語而心切慕之一夜不樂黎¶
明即逸去氐渝追衲不及急出峽造江陵遍謁名勝¶
忽見衲於千佛菴急前揖曰師識弟子不樹閒一別¶
兩月逾矣衲驚且詰曰少年欲何事而遠涉邪曰乞¶
師剃度納憫而收之衲諱德崇字大悟是師從舅氏¶
也既脫白勤習經律而同列沙彌雖前十臘不如師¶
一歲學也年十五聞江浙講席半為蜀人欲往參學¶
白本師本師聽而遣之由衡廬達建業過武林不八¶
越歲經旨遠造一時諸師莫不嘉歎忽動省親之想¶
買歸櫂到江陵謁本師而後還蜀則親已逝矣明年¶
往嘉州禮峨嵋复欲下楚道梁山會明法師與之論¶
法華有契留住分座說法明法師臘尊學博學者罕¶
有契而一見即許之足見師之所造也年二十五開¶
縣有知微雲波者仝瑞環陳公星拱黃公訝師大覺¶
講楞嚴自此則新寧之牛山達州之黃龍皆師法席¶
矣崇禎壬申棲靈寺成眾以為非師莫主公書迎師¶
師既居之常閱五鐙見德山圓寤皆是法師遂欲罷¶
席叩宗旨於吳越忽聞破山老人自嘉禾還蜀在梁¶
山太平又見提唱語頗信服時有僧坐僧堂前師過¶
都不視之師疑而邀入問焉僧曰某自浙來以天童
<pb:KR6q0436_J_003-0018c>¶
衣缽在蜀固欲見破和尚耳師疾與之諧往既至見¶
方丈長揖不拜明日平上堂舉德山見龍潭語示之¶
師芒然不知是義所在平召入室夜坐不覺論之久¶
侍僧曰只一法師而費此商量何也平曰是玉不可¶
不琢越十日襄香上方丈問佛說上中下修未審修¶
箇甚麼平曰修即不無女且明道眼著又問如何是¶
成佛根本平曰父母未生前薦取師曰某到此不會¶
平曰向此著力好時四方多故而楚兵又將入蜀因¶
辭隱開縣之九龍山居一載疑情愈重再往見平請¶
益工夫平曰工夫不到不方圓著實理會去及平遷¶
中慶師又往見之求入堂平不許師曰此回如不得¶
入路誓不出平然之一日聞維那月竹舟師說前有¶
僧入堂三日有省師被此語激發頓不知工夫之切¶
密而癡絕者三七日因竺微泰師一喝而師之桶底¶
脫也走上方丈見平平上下顧曰者是甚麼所在師¶
曰者箇所在不可說平曰你者說底聻師一喝便出¶
平隨落堂師問盡大地是一眼時如何平便打師喝¶
平曰再試喝看師云知音不在頻頻舉平曰伎死只¶
如此師曰再有絕伎作麼生平曰重言不當吃師曰¶
伎倆盡時諸念盡猶來何處不稱尊平曰去年有供¶
養沒人還飯錢今年有人還飯錢又沒人供養師拍¶
一拍平便歸方丈西堂珽師曰大慧十八寤公得頭¶
一寤師作偈見意曰迷則千差寤則不別十聖三賢¶
繫驢之橛一日平上堂師出拍兩拍便𢍏卻席平便¶
下座師呈偈曰當場一語絕家私此意須還父子知¶
自是旁人空著眼徒勞歎息鐵師兒平曰卻似有箇¶
入路師曰也不可道別有平便打因看有句無句如¶
藤倚樹又似墨黑乃歎曰大慧何人尚疑到喫飯不¶
知舉箸因又起疑後在書記寮偶與人語忽然冰釋¶
上方丈見平適平在火盧上便拈火柴頭打出師之
<pb:KR6q0436_J_003-0019a>¶
有所得心伏不住而歡喜踊躍作歌詞偈句不知竟¶
幾千也一日過河口忽念木人夜半穿靴之語而一¶
旦平妥如雲出岫似鳥飛空絕無管待閱五家宗旨¶
如子猷青[毛*詹]實我家故物也平常書法語付師其略¶
曰字水䂐公得得破家散宅來入者保社捉余腳手¶
大放憨睡饑餐渴飲盡是本地風光啄唾掉臂全章¶
殺活機柄云云乃以師為西堂平應棲靈請師亦在¶
焉及平住祥符師遣人上書論有鼻孔無鼻孔往還¶
三次又常擊碎茶桮驗事堅固則師之所造非淺故¶
沒量居士啟云三書扭折鼻孔曾當場法戰古錐一¶
掌擊碎茶桮輒尋常勘驗衲子盍本諸此也其後師¶
與破雪諸公祝平四十平屬師與雪公共廣化門雪¶
回渝之西湖師還夔之臥龍將尋亮座主之山而為¶
隱遯之計年三十三矣新寧士大夫高師德風以師¶
名白郡請出世於城西之指月師幡然行曰吾不為¶
而誰為於是歸者如市即士大夫願段擇木堂講明¶
此道者亦百人焉由是漢豐之棲靈江陵之天皇慈¶
利之華嚴澧州之藥山新寧之廣福不十年則六坐¶
道場矣師說法有古德之風故其上堂如蝴蜨生枯¶
樁千古之常事指物與傳心早落第二義又如遊龍¶
峰頂猿鳥啼不二之圓音指月竿頭青冥𣊡無聞之¶
般若又如訒著是痛與一頓不訒著是亦痛與一頓¶
昨見孤鴻塞北歸足邊繫得安南信又如秋色入慈¶
昜天門山色換樓頭梧葉飄有眼如不見又如一浦¶
雲煙萬井冰雪玉樓人睡不知天曉瓊樹鳥啼不知¶
晴明又如鵝城峰碧牛山岫青不是古佛贏髻亦非¶
諸聖頂門昨夜文殊普賢疑到五更及至醒將起來¶
依舊可憐生之類他如開堂日沒量張公居士請書¶
雲堂額師曰攃佛處以衣袖左右撝曰山川也是草¶
木也是及四禪四眼問答之類種種施設若非深造
<pb:KR6q0436_J_003-0019b>¶
遠蹈安能如此直截痛快乎即廁之雪竇真淨松源¶
天目雪巖高峰之閒則亦伯仲焉爾師重道好德不¶
噬利不榮名暑寒一衲飲食一缽即錢穀如山錦繡¶
如市都不經眼故凡師之及門莫不以清白為行所¶
以師在棲靈日有僧名全心者來遺金三十頑石矩¶
公拾得當白眾無訒識者全五日後方覺來白師師¶
曰在某處矩出金原封未解又笑月初公往淨土寺¶
拾金五十歸白師曰此必商賈所遺也初當候而還¶
之兩日後其人來倉皇之極口數曰有死而已初詰¶
之其人曰兩日前遺下白金是貸以糴米者某家寒¶
將何以償言畢大慟初曰無啼金在我處遂出而還¶
之其人曰生我之恩逾於父母跽謝而去如非師之¶
好義何能感及門清淨若此則是師之皇皇德業而¶
揆筆舌何能殫述焉吾蜀父老亦能道之常曰為佛¶
祖兒孫如吾臥龍老人可謂不忝也毅廟甲申閒殺¶
僇之痛焚燒之憯無寸土乾淨師諧五七人避之方¶
城避之九龍避之萬峰未七月日而二郡三十縣人¶
與物無有矣師以昔年參方勇不避暑溼惟以佛法¶
因緣在意不覺成患而損一足此時履動非馬即輿¶
故不能遠去萬里外逃此大劫乃於新寧之廣福為¶
戎壘所有幸師德聲素來遠播雖持兵者亦知有師¶
競來禮拜奉以淨食并乞師懺罪師盡陳以罪福忠¶
孝之事皆曰吾屬本國家赤子安能萌此不軌之心¶
乎此李某張某陷吾屬於此奈何師益就此指之導¶
之故殺僇少貸吾仝袍之釋子亦賴此得免十一其¶
來集之及門亦如臥龍時無減此十二月十八日也¶
明年迻營梁山師目此竟非沙門所安二月二十七¶
告眾曰吾自為僧以來不受不義之衣食況戈戟中¶
吾豈樂乎自今日始勿進飲食來月朔吾當出營矣¶
營之愚者聞師言恐失師皆防之至朔之子喚侍者
<pb:KR6q0436_J_003-0019c>¶
張鐙謂曰女為道其努力之吾以此時別女矣侍者¶
求偈師書數偈與之又曰徐護法為師之重獨不留¶
一面乎且坐脫亦化人之一助因勸請至午徐率眾¶
至求說法師忻然上堂說法畢端坐而逝實乙卯三¶
月朔日也留五日始茶毗其營中慕師者皆持緞帛¶
及沈水等香競投薪中以表敬及收骨得五色設利¶
若干人皆爭拾之骨臧梁山金城之西胡氏萬松菴¶
後自此遐邇皆曰有佛矣師世壽四十有一臘二十¶
有八室中親印弟子大儀誰公等七人居士沒量等¶
十人婆子明玅等五人其受化獲益者千萬有餘師¶
語錄初誰公裒刻於棲靈者八卷次亮公裒刻於藥¶
山者又八卷次矩公收全錄裒刻於臥龍者總二十¶
卷今刻於黔南者璧侍者囊中所存數篇非師全璧¶
焉烏乎師為一大時宗匠道沖德備嘉言懿行揆焉¶
能詳述𣊡揚於天下使仝事之人知師之所造乎揆¶
懼湮沒乃不過狀其人所共見俟大手筆為師作塔¶
銘者有所考。

住夔州開縣寶峰法姪明揆謹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