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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组: NGO 调研札记

** NGO 调研札记(一)**

余意

广州游学期间,我们 NGO 调研小组拜访了四家本土 NGO (启创,多背一公斤,恭明中心,拜客广州),由于时间仓促,很多时候也是流于表面,没有深入「内核」。既有语言上的隔阂,也面临短时间很难建立关系的难题,但是实地拜访,亲身参与 NGO ,也真实了解到了广州 NGO 的发展现状和存在的问题。以下是我亲身参与的三次调研活动(启创,多背一公斤,恭明中心)的心得随感。

意义-行动的建构——启创模式解读

启创是广州地区最大的社区服务类 NGO ,扎根社区,服务社区。启创倡导「助人自助」理念,在启创做义工的两天里,从每天的活动安排上就可以真切的体会到「助人自助」的服务理念,我们看到有老人「自组织」的书法班,老师不是聘请的专业书法教师,而是老人中自愿承担这项工作的老人,学员也是老人们的自愿报名。在青年地带,还看到有留美学习的高中生开办的免费英语学习班。

「助人」和「自助」既分开又相互支持。二者都是在社工-义工-居民三者间互动,启创的服务模式可以总结为「意义-行动」模式的建构。简单的说,助人的理念和价值在社工-义工-居民间生成,确认,传播。从居民角度来说,发动社区居民「自组织」起来,在组织中帮助他们的同时也感受到社区「大家庭」的关怀和帮助。前一个「助人」则有多重解释,从义工的角度看,义工在加入志愿服务过程中可能会有多重动机,既可能是寻求自我价值的实现,也可以是寻求一种「共同体」的认同。那么在志愿服务过程中,一方面实现参与的目的,一方面也在有意无意中接受组织的价值,理念和意义。这个过程中可能会出现对意义的质疑,这也是导致「志愿服务失灵」现象原因之一。所以意义在行动中得到生成,确认和传播是 NGO 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环节。对于新加入的义工,启创先期会安排学习,培训,这一阶段主要是了解启创,熟悉服务对象,服务流程,注意事项等等,第二个阶段是和社工一起参与到服务中去,这时候意义不再是口头上的宣传,而是在行动中去体会,实践。所以此时就涉及到行动的选择。一般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意义得到确认,随之会继续参与,甚至主动宣传。一种是不再认同组织的价值观念,离开组织。所以意义-行动的建构和解构是 NGO 成功与否的关键。同理,这种意义-行动的建构在居民间也会得到了验证,在社区中,启创会重点发展一批社区居民间的积极分子,让他们宣传,带动大家一起积极参与社区建设和服务,比如上文提到的老年书法班,那里的讲者就是社区的积极分子,他主动发挥特长,免费教授书法,启创主要是提供教学服务,比如准备好学习用具,宣纸,墨水等。所以启创的社区服务大致可以分为两个类型,一类是自营服务,一类是开放平台,类似书法班这种老年人「自组织」项目和英语班都属于启创支持的「开放平台」类型。最后是是组织层面的「意义-行动模式」的建构。对于启创这类社区服务类 NGO ,在社区服务中需要和社区居委会,街道委员会等机构打交道,需要得到政府的支持,在「分类控制」中,政府根据自身利益,是支持启创这类提供社区服务公共产品的非营利性组织的。从2012年度启创年报中不难看出,在这一年度政府购买的服务额度是八百多万,而全年启创的资金收入是一千万左右,所以政府购买的服务额度占到了启创资金的绝对部分,这里就存在一个「独立性」的问题。在采访启创社工时,他们认为,关于「独立性」的质疑如果真正的体验一下启创的服务后就会了解,在服务过程中,政府购买的是一部分公共产品,所以启创通过规范化,专业化的服务将政府资金全部用于社会服务,在这个过程中社会监督,启创内部的督察,第三方的项目评估都可以有效的起到监督的作用,所以从某种意义上「独立性」的问题是一个伪问题。由此可见,「意义-行动模式」是贯穿整个 NGO 服务运作过程,在机构运营,组织管理,社工服务,义工参与,居民参与上都发挥作用。

随着人员,社区馆的增加,启创也面临一些问题,比如新招募的员工的培训问题,规模扩大后的内部管理,难以避免的「官僚化」问题等等,都需要创造性的解决方案。

** NGO 的「阿喀琉斯之锺」——资源**

NGO 尤其是一大批草根 NGO ,从组建到注册,从「地下」走到「地上」的过程是充满艰辛和挑战的,团队也经历着出走和解体的危机,是什么让 NGO 发展如此步履蹒跚呢,又该如何解决呢?恭明中心的曲栋老师给我们的回答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资源的匮乏。资源是 NGO 最稀缺,最亟需的东西。没有持续的资源,机构很难开展高质量的服务,很难网罗高素质的人才。可以说资源的持续投入是团队维系,组织生存的的重要纽带。如上文提到的,义工在参与志愿行动中有一个动机是自我实现的期待,所以机构需要给义工提供自我实现的机会和环境,这些都需要实实在在的资源投放,而这对于资源相对紧缺的 NGO 组织来说,很难长期做到。而理想的情况是,义工在组织中得到成长,其个人的成长与机构的成长是相重合和匹配的。所以资源就成了 NGO 发展过程中的「阿喀琉斯之锺」。如何解决这一制约 NGO 发展的瓶颈呢?我们认为,平台型和支持型的 NGO 可以很好的起到提供资源,链接资源的目的。

恭明中心是一个支持型的 NGO ,他们举办黄埔领导力训练营,招募培训具有潜质的 NGO 领导者,目前运营较好,各方面评价很高。同时,恭明中心与很多 NGO 建立合作关系,为合作伙伴提供智力支持,咨询服务,培训服务,资源链接等服务。也就是说,支持型的 NGO 可以充当一个资源中转站,起到资源链接的功能,这一方面可以让有资源需求的 NGO 尽快找到资源,同时也大大降低了寻找成本,让服务类的 NGO 专心从事公共产品生产,服务以免去后顾之忧。

从外部来讲,法律法规对公募的逐渐放开,也为 NGO 获取资源打开了方便之门。而这对于 NGO 自身来说既是际遇也是挑战,很多 NGO 制度化建设远远落后发展速度,导致内部管理的混乱,财务公开,信息公开等都不完善,这些问题都随着社会对 NGO 的日益关注越来越亟待解决。

教育,商业和互联网的联姻——「多背一公斤」的创新与思考

互联网上的教育产品数不胜数,品类繁多,但是教育类 NGO 在互联网上的成功案例却并不多。「多背一公斤」就是一个成功的例子。严格的说,「多背一公斤」是社会企业。社会企业,简言之,运用商业的手段实现公益的目的。「多背一公斤」的成功就在于做到了互联网传播与教育产品和商业营销三者的无缝对接。在微博上,人们在下乡支教时候选择带上「一公斤盒子」,教育产品与志愿服务对接,同时利用这一传播平台,「一公斤盒子」得到了推广,此时就会产生较大批量的订购。「一公斤盒子」的「配方」是开放的,志愿者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自己选材,带上自己制作的盒子去支教。同时在商业订购上,「多背一公斤」开发系列产品,有基本盒子,有食品安全系列的盒子,有地震救灾学习的盒子等等,形成了较为齐备的产品家族。对商业订购是需要支付一定费用的。所以「多背一公斤」对于个体的志愿者是免费的,而对于较大规模的商业定制则是收费的。这一点正是相较于传统的 NGO 不同的地方,社会企业可以在服务中收取一定的费用,只是不能分发红利,需要将资金继续投入公益中去。

「一公斤盒子」是「多背一公斤」的教育理念的载体,「一公斤盒子」是志愿者下乡带给孩子们的礼物,是老师上课时用到的教学器材,也是对传统支教的反思,对陈旧的教学手段的创新。「盒子」是一个解决方案,一个类型的盒子就可以规范,专业,系统的解决一个教学主题,比如防灾,营养健康等。它是可持续,可反复适用的,这也弥补了支教可能引发的断裂和费可持续性问题。

那么我们思考这样一个问题,社会企业这种组织形态是否适用所有的教育类 NGO 呢?我的回答是不太可能。因为社会企业这种组织形态适合有自己个性产品的 NGO ,同时因为商业方面的需要,这种产品必须具有大范围推广和可复制性的要求。反观「多背一公斤」,它具有自己的拳头产品「一公斤盒子」,同时这种「盒子」可以短时间内大量生产,推广,符合上述两项条件。如果对于一些志愿支教型的 NGO ,这两项条件显然难以具备。随意社会企业是未来 NGO 发展的一个方向,但是也要「因地制宜」,不可盲目采用。

广州的 NGO 总体上呈现出数量多,体量小的特征,很多的 NGO 都还处在初创,起步阶段,于此同时,社会转型,政府社会政策也在持续变化,所以机遇与挑战并存。通过对广州四家 NGO 的实地调研,我们初步了解了 NGO 当下的发展状况,获得了第一手资料,为将来进一步的调研做准备。


调研札记(二)

刘鑫

时间:7/24/2013

来启创之前,对启创充满了期待,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政府购买 NGO 服务这种社会工作模式,非常想亲眼看看它的存在。

在思韵的带领下,我们三人来到了启创目前唯一的一个家庭综合服务中心—广卫街家庭综合服务中心,这个中心有两个站点,一个在都府,一个在雅荷塘社区。我们先到达的是位于都府的的中心,因为有思韵的带领,都府中心的社工卢姑娘很热心的为我们介绍中心的开展的各项活动。家庭综合服务中心的服务有四大块:长者服务,青少年服务,亲子服务,康复服务。都府所在的社区老人居多,侧重于长者服务。

长者服务一:「康健乐颐年」计划。开展各种兴趣班,如电脑班,非常火爆,社工用6个课时,每课时2小时的时间教会老人看视频,聊天等基本上网技能。除此之外,还有书法班,广场舞教学等。

长者服务二:「耆才展能」计划。社工在于长者接触的过程中,发掘长者的特长,把这些长者培养成义工,让他们来带领其他长者开展活动。比如,有的长者擅长书法,那么他就可以成为书法班的义工,教其他人。有的阿姨广场舞跳得好,也可以教其他长者跳。这种活动形式的益处是显而易见的,既让那些有特长的长者发挥特长,有丰富了其他长者们的生活。应该说,这是启创「助人自助」的非常好的体现。

长者服务二:「义满分——邻里互助」计划。那些心灵手巧的长者,教其他人做手工网花(用废旧丝袜做装饰花),毛织公仔,扑克王冠等,然后把这些手工艺品拿去义卖,所得用来资助社区里的那些高龄、独居的长者。

上午的时间主要就是用来了解中心的各项关于长者服务的活动。此外,我们还选择参加了下午的活动。刘鑫参加科技达人,余意和周娇参加老友书法兴趣班。

科技达人这个活动的内容是和孩子一起做罗马炮架。社工给出一个实物图片,提供制作材料,让孩子们自己试着动手制作,如果孩子明显遇到困难就会协助指导。

时间:7/25/2013

第二天,我和王梓安,郭芸再次拜访启创。我们随机参加他们的活动。先加入的是一个手语歌活动组,他们在之前的过程中就已经学会了,这一天是排练。我们三个都不会手语,于是就在他们后面跟着学。这些十岁出头的孩子看到有大哥哥大姐姐跟着他们学,特别起劲,似乎教我们这群大朋友让她们很有成就感,本来每个人只需表演一次,有三个小姑娘不停地想上去做给我们看。

当时正发愁怎么和这群孩子建立关系,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吗?在中间休息的时候,我们主动问孩子们各种词语的表达方式,比如说「爱、永远、考验」等。果然,那三个活泼的小姑娘很乐意教我们,而且还搭上了话。因为有奔放的梓安同学在,没过一会他就开始恶搞了,用刚学会的手语来挑衅我,我当然也很配合,这正是孩子们很喜欢的交流方式。

在手语小组结束之后,我们又参加了英语达人的小组活动。这个活动每星期2次,一共6次,内容是一位回国休假的美籍华人高中生教孩子们学英语。每次教英语之前,社工会玩一个小游戏,讲一个小故事,然后主讲老师就会把故事中出现的词语,用英文写出来,教孩子们读,并要求孩子们做笔记,下次上课时会复习上一次课的内容。我们三个人没有参与很多,仅仅只是一起玩了小游戏,观察课堂。

在启创的这段时间,根本算不上是调研,只是一个建立关系的过程,很可惜的是,刚刚建立了一点关系就要离开,这就是调研不可能成为调研的原因。在启创的拜访中遇到了一个很大的困难,即语言不通。这里的社工、孩子交流基本上只用粤语,除非他知道对方不懂粤语并且想让对方知道他在说什么。对于我这样不懂粤语的人来说,很难观察他们的交流,也让自己的处境很尴尬。

此外,在启创的另一个感受是,公益机构壮大之后的「冷漠」。也许「冷漠」这个词不恰当,应该说是不那么温暖。启创的这个家庭综合服务中心非常庞大,有二十多位社工,除了活动,社工们基本上呆在办公室,只有值班的那位社工才可能与来访的孩子、老人交流,难免让人想到政府的机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苛责,也不知道这是启创自身因素引发的问题还是公益机构壮大之后都会出现这个问题。在政府购买社会服务这一块,启创已经是做得很好的了,但是不是已经足够好到可以推广,限于我自己的认识,我任然是困惑的。适逢日前,李克强总理欲在全国推广政府购买社会服务,中国的公益组织能否经受这一考验,我充满期待。


调研札记(三)

周娇

十五天的调研活动结束了,在这其中我们拜访了拜客广州,曲栋和启创这几家 NGO ,我觉得他们都有社会感和责任感,他们对社会,对未来对我们年前人充满希望,他们有坚定的信念,,支撑他们一步一步往前,在社会中不断成长。

我很喜欢拜客广州,单车畅行,蓝天白云,爱bike,爱广州,和你一起踩出绿色广州,单车倡导环保,行动促进成长,创意带来改变,这是他们的宗旨,这是个非常有活力的组织。

一群年轻人怀揣着理想,对广州的热爱,在民间社会中不断成长,他们号召更多的汽车爱好者与他们一起,一起为蓝天白云。而老曲放弃了职业白领的生活投身于公益事业,成立了公民中心,用资金支持各类 NGO 的发展,拜客与公民中心都不予政府挂钩,组织上独立,而起床就不一样了,资金大部分来源于政府,是从政府购买服务,最近几年启创发展迅速,员工猛增,在不断发展壮大的同时也从在弊端,员工素质不齐,同时也没有很好地满足员工的要求。缺乏沟通,导致启创畸形发展,当然启创对社会做的贡献也是不能忽视的。

十五天的我收获很多,也了解了很多,相信每个人,你和我,对社会都有自己的设想,但是我们往往觉得这种理想仅限于空谈,当你慢慢了解到 NGO ,当你越来越多的接触到这个社会的真实,或许你会真的会去做点什么,这就是公益的力量。


调研札记(四):行走在公益的路上

张文斯

相信每个人,你和我,都对这个社会有自己的美好设想,但我们往往觉得这种理想可能仅限于空谈。但当你做起 NGO ,当你越来越多地接触到社会的真实,你会真的想去做点什么。这是民间公益的力量,一个个 NGO 人的信念累积,酝酿出的是改变这个社会的力量。

采访曲栋老师,他给我们讲述如何从律师走上公益的道路,90年代初在复旦法律系读书的时候,和一帮志同道合的同学就一起做一个社团,叫做青年法学会,主要是做一些法律援助方面的工作。后来毕业后,一边做律师,一边从2000年起继续在复旦的「热爱家园」做志愿者,也是做一些跟法律援助有关的维权工作,觉得做得很开心,也是在这个过程中认识了很多朋友,其中就包括朱建刚老师。从那时起,他的业余时间就多了 NGO 这项内容。然后,觉得自己在律师这一行越来越不能很满足自己内心一些东西,也一直对以物质为追求的生活不是很喜欢,倒是越来越对 NGO 和公民社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向往。终于在08年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彻底放弃原来的职业和生活,全身心投入公民社会的工作。于是就在09年3月正式加盟ICS,负责公民教育和 NGO 发展的工作。他觉得让他在公益的道路上前进的力量是一种叫做理想主义的东西。他说,他的选择是内心的选择,内心告诉他,他对什么感兴趣,如何承受压力,人实实在在的真实的考验,如何面对代价。曲栋老师说目前最大的兴趣是,中国实现公民社会的可能性。

采访拜客广州的过程当中,两位工作人员给我很大的感触,「拜客有多长,我就会在这里工作多长,我爱骑车,我想把拜客推向高峰,消灭自己,当这个城市对单车达到友好的时候,就是我们的目标实现的时候。作为 NGO 的全职人,我们和普通企业的全职不同,生活就是公益模式,我们乐在其中,不是有多少的薪酬能衡量的,我们得到的更多的是心灵的成长。从细微中找到你感兴趣的,快乐地工作,快乐地做公益!」

我们想要看见世界改变,我们就应该成为那个改变。坚定,快乐地做一件事情,一定会有更多有共同理想的人去搬动那那棵倒在路边的大树。开拓者总是孤独和无力的,你必须成为那个走在前面的人,而你的人生感受也会不一样。记住曾经的梦想,坚持自己的梦想,创造另外一种生活的价值。有些人只在乎他拥有什么,有些人只在乎他是什么。我们必须清楚,我们为了什么而活着。

走在公益的路上,每个人对自己的人生总有个交代,在于你的选择。


调研札记(五)

郭芸 时间:2013.8.7

这次调研中我们拜访了三个 NGO ,在此之前我也有幸能够和几个学员一起拜访安猪老师,每次拜访都有新的收获。

拜访安猪老师的过程中,我听到了一些不同于自己的观点。对于大学生支教,安猪说学生的价值观的选择是个人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去灌输。而说到支教的持久性问题,安猪认为作为受众并不一定希望效果的持久性,我们应该多从受众的角度去思考。在听完多背一公斤的工作人员对一公斤盒子的介绍之后,个人认为一公斤盒子是非常适合大学生的短期支教的,一公斤盒子教给孩子们的是一些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是短期教授也能让他们长期受益。在 NGO 的管理方面,安猪提醒应该用清晰的策略去实现理想。遇到问题应该民主讨论,最后应该是一人拍板,才能有效决策。

之后我们小组的几个人又拜访了拜客广州。在与拜客广州的两位项目经理的交流中,感触比较深的有几各方面。一方面是拜客的扁平化组织实施得很好,他们有一句口号是「最好的志愿者是不带薪的员工」,在实际与志愿者进行交流的过程中,员工也时常关心志愿者的日常生活,常与员工谈心,因此全职员工与志愿者是完全地扁平化。另一方面,其中一个项目经理也说到了人员流动的问题。她认为 NGO 的人员流动分为两种,一种是良性的,即大学生志愿者因为毕业后参加工作而不再在组织内服务,但是会采取其他的方式进行支持,另外一种是恶性流动,即那些三分钟热度的成员。另外一个项目经理又提到,对待志愿者应该像对待客户一样,通过向离开的志愿者定期发一些与组织发展有关的邮件,让他们时刻了解到自己曾经构建的「家」是如何一步一步在发展的。

在拜访之后,我们又集体到中大的恭明中心拜访,老曲广阔的视野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谈到 NGO 领导人的素质要求,老曲认为首先领导者应具备对社会发展的一定了解,善于动员社会资源、跨界合作,领导者个人也应该认识自己的使命、优点与不足。关于 NGO 管理,老曲也说了很多他的认识。当 NGO 发生意见重大分歧的时候,应该进行充分讨论,这样的讨论虽然效率不高,但是有利于团队达成共识。对于领导人的替换,老曲认为应该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成员比较少的组织,领导者在组织成长过程中起重要作用,这样的领导者最好不要替换,另一种是机制比较完善的大组织,领导者的替换最组织影响不大。

在拜访恭明中心后第二天,我们来到了启创体验社工服务,我被安排到的是少儿的唱歌班和英语班。在整个下午的观察与参与中,让我对社工服务的意义产生了质疑。在上唱歌班之前,我们在教室门外等候,看到一群小孩在玩桌游,也得知有一群老人固定在周二那天在那里自主组织唱歌,与之前所听到的「社工是助人自助」的介绍不同,我对启创的第一印象是这里是更像是一个自主活动中心。在之后的唱歌班和英语班中,感觉孩子们只是来上免费补习班的。然而当我们询问其中一些孩子,他们在这里是否学到了东西,他们又很快乐地告诉我们他们在启创学习得很开心。在启创停留的短短一下午自然是不够我对整个社工群体作出客观评价的,希望启创真的能够发挥像其所宣传那样的效果吧。 在调研的整个过程中,个人收获最大的还是老师给的一些具体建议,这些建议将给我自己将来的实践带来很大的帮助。在广州这座公益之城,很多 NGO 都摸索出了自己的生存之道,从一个 NGO 创立之初的资金与人力支持,到发展过程中遇到的维持问题,广州数量可观的基金会, NGO 支持的机构以及活跃的公益氛围都为 NGO 解决这些问题提供了很多便利。希望多年以后的广州,会是一个成熟的公民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