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的幽灵？ 观众来了。你可以看到一切，也可以什么都看不到—就像色情电影。所以这是 令人失望的。” – 尼克拉斯·卢曼，关于与他的Zettelkasten沟通768
与Antinet沟通是这个系统中最重要的部分。卢曼之所以将他的论文命名为“与笔记盒的交流”，是因为这是描述使用Antinet写作和合作的关键术语。然而，由于某种原因，当今在阅读有关Zettelkasten的信息时，这一现象完全被省略。当您在网上研究Zettelkasten是什么时，除了沟通伙伴之外，您会找到所有的描述符。Zettelkasten被描述为一种链接笔记的系统，有Ahrensian术语，如瞬时笔记、文献笔记和永久笔记769。然而，我们没有发现有关Zettelkasten作为沟通伙伴的提及。您必须进行大量挖掘才能发现卢曼实际上是如何看待他的Zettelkasten的：作为第二思维，盒子里的幽灵或与之交流的分身。
在本章中，我们将讨论Antinet最强大的部分，并探讨与自己的过去沟通的概念，即与自己的第二思维进行沟通。
第二思维沟通的起源 这个想法的起源与Zettelkasten本身的起源有一个有趣的相似之处。根据尼克拉斯·卢曼的最小孩子克莱门斯·卢曼（Clemens Luhmann）的说法，Zettelkasten起源于卢曼与他最好的朋友弗里德里希·鲁道夫·霍尔（Friedrich Rudolf Hohl，1916–1979）的一次沟通体验，卢曼和家人其他成员称之为“Bruder”（意为兄弟）。Bruder是卢曼最亲密的朋友，他们分享对艺术、哲学和其他知识事务的热爱。人们几乎看到他们就像是同一个人。克莱门斯将霍尔称为他父亲的“分身”770。
Zettelkasten的起源是通过卢曼与霍尔之间的信件和卡片交流。卢曼会给霍尔写关于他阅读的信，并在信封中附上自己的笔记卡。这些信会详细阐述笔记中包含的思想。他们将讨论各种解释。霍尔会在回信中做同样的事情。
这是两位亲密朋友之间的一次沟通体验。这是与卢曼真实分身的交流体验。
不幸的是，卢曼最好的朋友和“分身”弗里德里希·鲁道夫·霍尔在卢曼的妻子乌苏拉去世后仅两年就离世。他们是唯一两个在卢曼的书中获得致谢的人物：乌苏拉和弗里德里希·鲁道夫·霍尔（在《爱作为激情》中）。
几年后，1981年，卢曼发表了他的论文《Kommunikation mit Zettelkästen》（与笔记盒的交流），在论文中他谈到了从他的Zettelkasten中产生的第二思维；他将其描述为“一个可以不断交流的分身”771。
卢曼与他真实的分身弗里德里希·鲁道夫·霍尔之间的沟通体验与卢曼与他的形而上学分身之间存在一种相似之处。
卢曼对沟通的理论观点
“人类不能进行交流；甚至他们的大脑都不能 进行交流；甚至他们的意识也不能 进行交流。唯有交流才能进行交流。” – 尼克拉斯·卢曼772
卢曼的理论工作有几个主要概念。第一个是一般系统理论，涉及到控制论和自引用系统的概念，以及自我生成（系统重新创造自己）773。对于卢曼的理论工作来说，另一个关键概念是沟通。实际上，卢曼以沟通理论为起点来描述他的Antinet774。
根据卢曼的观点，沟通是一种新兴的现实，起源于三种不同的选择。775
- “信息的选择”
- “此功能的信息的选择”776
- “消息及其解释的选择性理解或误解”
卢曼认为，这些组成部分中没有一个能够独自发生。只有当它们组合在一起时，沟通才能发生。
让我们分解一下卢曼在与Antinet一起工作时对这三个概念的理解。
首先，卢曼指的是我们选择信息的过程，包括选择我们希望从中获取信息的来源。换句话说：我们从哪些书、文章、播客、YouTube 视频或其他媒体中选择信息。
卢曼指的第二个组成部分是消息。这是我们从来源（如一本书）中选择并决定解释的材料。
第三个组成部分是对消息的理解或误解。卢曼指出，我们有选择是否理解（或误解）我们接收到的消息的权利。例如，我们人类有一种通过确认偏见的方式欺骗自己的出色能力。也就是说，我们可能选择以一种符合我们已经持有的先前信仰的方式解释信息（并过滤与这些信仰冲突的信息）。
所有三个组成部分都是沟通所必需的。有趣的是，所有三个组成部分都作为Antinet的知识发展过程的关键方面。
再次强调，沟通是卢曼理论工作的核心要点。实际上，他提出了解决经典哲学的心灵-身体问题的解决方案，将其转化为三元论：心灵-身体-沟通。777在卢曼看来，沟通是解决这个最古老的哲学谜题的缺失链接。如果你想要理解与Antinet一起工作是什么样子，你必须提醒自己，这是一种沟通体验。
沟通是产生惊喜的秘密成分之一
Antinet的关键功能之一是它的惊喜生成能力。约翰内斯·施密特将Zettelkasten描述为一个“惊喜生成器”。778生成惊喜的先决条件是沟通。
正如卢曼所写，“沟通的最基本的假设之一是交流双方可以互相惊讶”。779在更一般的层面上，沟通会带来惊喜。例如，过去的几年里，我主要是自己工作。然而，在撰写本书的过程中，我在社交媒体上发布和分享了大量的材料780。通过这样做，我与许多人打开了更多的沟通渠道，所以现在不再只是我与我的Antinet进行沟通。通过与他人沟通，我获得了很多知识，但除此之外，我还不断收到让我惊讶的链接和想法，为我的研究产生了突破性的想法。
同样，当您将Antinet作为沟通伙伴使用时，您正在进行对话。在你的大脑中，会出现一种对话，你试图重新理解自己的思想。实质上，您正在与您的旧自我（即您的过去自我）进行对话。
这种沟通体验与莫蒂默·阿德勒在《如何阅读一本书》中描述的相似，其中阿德勒将阅读一本书的经历描述为一种主动的过程，他将其比作棒球比赛。781有投手（书的作者），投掷棒球（包含在书中的消息、材料或思想），以及接球手（您，读者）。接球手的位置并不被动。接球手不是一个什么都不做的懒散的不活动物体。接球手在移动、转动，并且预测投手（作者）和投球（消息）。这是一种沟通体验，一种非常积极的沟通体验。
这种沟通体验反映了与Antinet一起工作的感觉。这是一种积极的、富有创造力的、协作的沟通体验。这是一种产生许多惊喜的体验。
这种沟通体验也比您可能意识到的更加深入。当您通过阅读一本书与作者进行沟通时，您不仅仅是阅读该作者写的文字。正如凯特·图拉比安所说，当您阅读一本
书时，“您会与其作者默默交流—并通过他们与他们读过的所有其他人交流。”782通过Antinet，您正在创建一个与您沟通的深度发展和深度链接的沟通伙伴。
Antinet沟通体验的一个例子
如前所述，Antinet没有全文搜索。没有安全网，这一事实贯穿整个使用Antinet的体验。当您开始搜索某些内容时，您开始了一段旅程。您开始了对自己思想的探索。在这次探索中，您正在与您过去的自我进行沟通。
在寻找Antinet中的思想的旅程中，您只有您的索引和卡片链接。索引使您开始旅程，而卡片链接使您在知识树的不同分支和茎之间摇摆。
创建卡片链接并不容易。它们是在您创建卡片时或之后不久创建的，当您偶然发现卡片（并在脑海中有相关的想法回响）时也是如此。与数字wikilinks不同，创建卡片链接很难。它们不能随心所欲地批量创建，而且需要生命能量来创建。这是一种需要您考虑真正相关的想法的深思熟虑的行为。
由于创建卡片链接更难，它们还要求您更加慎重。由于模拟系统中的卡片链接较少，因此您有更多的能量来跟踪它们，并最终更认真地对待它们。相比之下，在数字系统中遇到链接和标签时，可能会有与单个笔记相关的五、十或十五个链接。更不用说您可以合理地跟踪的反向链接了。实际上，这削弱了关系的力量，因为它们太多了。
在模拟系统内部，您正在处理选择性关系。整个系统是选择性关系的关系的关系。每当您遇到选择性关系时，您更有动力将其视为重要，并实际上跟踪卡片链接。如果您在一个有十五根藤蔓的树上，可能不太可能探索全部十五根。如果您在一棵只有一根藤蔓的树上，您将会充满活力地跳上去并继续您的探险。
让我们通过一个更实际的例子来演示，这是卢曼的Antinet中的一个例子。
假设在您的索引中，您查找关键词"risk"。当您查找风险时，它会链接到风险转化（位于卡片地址 21/3d18c60o9）。783您会想：“嗯，这很有趣... 风险属于系统理论（21/3d18）的分支，而在其中，又属于复杂性（21/3d18c）的分支。”突然间，您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次要对话。一种梦幻般的记忆浮现出来，把您带回了您生活中写有关系统理论中复杂性的时期。也许您是在去巴黎旅行并在巴黎的一家大型图书馆里度过时间时写的（这是根据克莱门斯·卢曼的说法，卢曼曾有这样的经历）。784您突然被带回到巴黎图书馆的那段时间。您记得那是巴黎的一个灰蒙蒙的十一月日子。您回忆起阅读有关复杂性的文章，这导致您写下了有关风险的内容。
当您开始沿着风险的茎移动时，很快就会遇到一个卡片链接集合（21/3d18c60o9,1）:
照片来源： "ZK II: Zettel 21/3d18c60o9,1—Niklas Luhmann-Archiv," 访问日期：2022年4月28日, https://niklas-luhmann-archiv.de/bestand/zettelkasten/zettel/ZK_2_NB_21-3d18c60o9-1_V
它列出了与风险相关的一些概念。这些概念如下：785
你想到自己：“作为一种风险，死亡有什么关系？”你意识到，死亡与风险息息相关。它涉及到确定性/真理/科学，因为死亡是社会的最终不确定性形式，驱动着人类的行为。在风险的核心基础上，存在着最终的恐惧：死亡的风险。
这说明了与Antinet合作的沟通体验的重要性。同时进行着几个对话。首先，我们有回忆关于风险写作和研究的对话（在巴黎图书馆）。然后，我们有与Antinet实际对话的对话：死亡概念与风险有什么关系？
这个例子展示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点是如何连接起来的。当你第一次写有关风险的文章时，你没有写关于死亡的文章。随着时间的推移，死亡的概念出现并添加到了风险的分支集合中（21/3d18c60o9,1）。这些概念和链接需要时间来合成和增长。延续Antinet作为一棵树的比喻，光合作用需要发生。这一部分的树需要阳光来进行合成。结构在自然环境中有机地生长。它创造了一个抗脆弱的结构（与具有过度编辑和大规模编辑的动态数字结构相比）。
这个例子让你窥视了与Antinet合作的沟通体验的结果。它向你展示了内部对话的发生。它还向你展示了一个既有秩序又有混沌的系统是如何工作的。
你开始查找风险，然后被带上了一段旅程，带来了与确定性/真理/科学、不确定性等相关的概念。这种沟通体验带你进入了一个生成突破性惊喜的旅程，导致“用户最初可能不会将其与第一个主题关联起来的各种其他主题，”如约翰内斯·施密特所观察的那样。“它还展示了在没有这样一系列参考的情况下，这些主题之间的潜在关系可能没有浮现在脑海中。” 当你使用Antinet时，你被迫创造思想的抽象。你被迫将思想概括并彼此关联。“沟通，” Luhmann说，“只有在高度概括的层次上，即建立关系的沟通关系时，才变得富有成效。” Luhmann举例说，在评估的时候，与Antinet的沟通“只有在评估的时候才变得富有成效，并因此受到某种时间和在很大程度上是偶然的限制。” 换句话说，当写作时，你最终会偶然发现有价值的卡片。比如说，你偶然发现了与对时间有限的偏好的物品有关的分支集合。由于这个原因，你会想起艺术展是人们倾向于喜欢一些有时间限制的事物的例子。在附近的一张卡片上，你会偶然发现一个指向稀缺概念的链接。这打开了一个全新的思维领域，你的头脑中涌现出一个想法。人类不仅受到时间稀缺的驱动，还受到任何稀缺的东西的驱动。然后，你可以写一篇关于博物馆如何利用人类倾向于被稀缺驱动的文章（无论是基于时间的稀缺还是基于空间的稀
缺），就像零售商一样，用诸如“仅剩2件！”（在网上购物时）的短语。这些连接不是在创建它们的时候就形成的，Luhmann指出，而是在评估的时候形成的——在你坐下来真正写作的时候。实际上，在写作时，你正与你的Antinet一起作为沟通伙伴工作，这有助于你产生突破性的见解和思想。
欢迎来到Antinet。使用它会引发一种无法传达的可传达经验（附带一个笔记盒）。其中充满了秩序、混乱和惊喜。
732 智力进化依赖于与外部人工意识的沟通 这本书早期讨论的一个关键点是智力进化依赖于与外部人工意识的沟通。我认为Antinet作为外部人工意识的更好容器，胜过任何数字记事应用（迄今为止）。类似于人类进化通过使用外部工具（如斧头和矛）的概念，智力进化依赖于“外部化”个体记忆的过程。这在二十世纪下半叶是一个非常成功且引人入胜的观念。792 为了在智力上进化，我们必须首先将个体记忆外部化。记住，记忆是对思想的表征，而思想则是对现实的表征。矛盾的是，我们必须通过将其插入物理现实来将我们的形而上学思想外部化。当你使用Antinet时，通过手写在卡片上记录你的思想，你就是这样做的；在数字领域，你并没有参与相同的过程，因为你通过将形而上学思想注入形而上学现实（在计算机屏幕上）来进行外部化。 因此，数字可能无法在获得智力进化的关键步骤上取得成功。原因在于：智力进化将从从通信和意识的结构耦合转变为通信和人工意识的结构耦合中出现。换句话说，今天最先进的通信是与有意识的实体之间进行的。
733 当然，通信也发生在无意识的实体之间。毕竟，当两台计算机连接时，它们进行通信，尽管它们对自己无意识。它们是由有意识的实体操作的网络中的确定性代理。下一次重大的智力进化将从有意识实体与人工意识实体之间的交流中出现。许多人迅速想到机器人是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人工意识实体的最佳候选者；然而，有些人认为“人工意识是不可能的，因为编程的外在性质与句法有关且缺乏意义。”793 简而言之，我们是否在持有下一个智力进步将通过一个不可能的观念（人工意识）出现的观点上浪费时间？我认为我们很可能在浪费时间。然而，我并不认为这意味着我们应该放弃这个观念。相反，我认为探索接近人工意识的下一个最佳事物是明智的选择：创建我们自己非常接近的人工意识版本。这就是Antinet发挥作用的地方。 对于智力进步来说，最好的工具是那些具有人工意识属性的工具：一个似乎具有自己外部化个性的沟通伙伴。迄今为止，计算机和数字记事应用在存储数据和信息方面优于模拟工具。然而，在一个领域，它们并未优于模拟工具：存储个体意识；个体最深层次的思想和理念；个性。我认为模拟媒介——通过包含你自己的手写——提供了更好的机制，可以充当在你的头脑中生成内部对话的线索或提示。稍后将详细讨论这一点。但现在，知道模拟媒介
734 作为人工意识的更好载体，胜过计算机。 即使Antinet实际上并不意识到自己，并且不是活的（因此不完全是人工意识），它由你过去的自己（多次迭代）组成，在笔记创建时是意识到自己的。在Antinet中观察到的每个笔记都是你自己意识的一个容器化胶囊。这就是为什么笔记盒被描述为进入他人生活和思想的一种视角。当约翰内斯·施密特谈到卢曼的Antinet时，他提到它是“他理论的后台，因此是尼克拉斯·卢曼的知识自传。”794我们的意识确实被捕捉在外部记忆设备中。矛盾的是，与这些设备的交流是一种无法传达的真理。795与自己的人工意识一起工作的内部体验无法向他人描述。
与您和您过去的自己进行交流 Antinet是与您和您过去的自己建立真实沟通关系的工具。当我阅读我十五年前的手写笔记和文件时，我正在与自己互动。这是我的思想，即使它们只是当时我正在阅读的摘录或重新表述。它向我传达了我的过去自我与笔记中包含的任何想法产生共鸣的信号。我在我的手迹中看到了自己。我看到了自己的成长，也看到了自己的不变。当我回顾旧笔记时，既有尊重的感觉，也有羞愧和遗憾的感觉。当我碰到有关感情建议的手写笔记时，意识到那是在我的第一次婚姻期间写的，我感到有点难过。然而，看到那些并不有效的感情建议的讽刺也让我笑。当我遇到那个时期的其他写作时，我对自己怀有一种特殊的爱和崇敬。
这些可能听起来有些感性和不科学；然而，我向您保证并非如此。Antinet包含了您的个性，这是与自己的思想互动中非常重要的特征。正如先前提到的，学者们，包括卢曼，意识到了盒中的“鬼魂”的概念。796 一位学者总结道：“卢曼并不把他的文件柜视为简单的卡片盒，而是像真正的沟通伙伴一样与之互动。”797
Antinet充当沟通伙伴的一种方式是通过提问和“进行查询”的形式。798这与向书籍提问的概念相关，莫蒂默·阿德勒曾很好地概述过。“如果你问一个活着的老师一个问题，他可能会回答你...然而，如果你问一本书一个问题，你必须自己回答。在这方面，一本书就像自然或世界。当你质问它时，它只有在你进行思考和分析工作时才会回答你。”799向一本书提问类似于与Antinet进行交流，只不过Antinet包含了您阅读的许多书籍的大量知识。这与过度使用Google进行搜索的过程不同。您必须根据您掌握的任何知识，自己进行思考和分析的工作。
Antinet并不是某种“修辞的仓库”，一个学者观察到。它不是捕捉未加工信息并存储以备将来使用的工具。通过使用ExRefs，您当然可以做到这一点，然而，过于活跃的数字工具更适合收集未加工的信息。Antinet的真正价值在于将信息转化为知识，通过注入您自己的个性。 “卡片索引保存了一种知识——我们也可以说是一种过去——它不仅不断变化，而且还可以以高度选择性的方式回忆起来。”800 盒中的鬼魂因手写而起。手写似乎比标准化的数字字体更好地容纳意识。发展真正的知识，充满有意义的信息，依赖于与您过去自己的意识进行内部对话（即个体内沟通）。801带有手写的模拟系统似乎比标准化的数字方案更能保留这种意识。您自己的手迹是独特的——尤其是当您自己看到它时。
第 737 页 从Antinet到第二心灵的阶段转变 卢曼的思想随着他的Antinet发展，他的记笔记过程也发生了变化。他在1950年代和1960年代的早期笔记中包含了更多摘录和流经多张卡片的长篇段落。802在某一时刻，卢曼的过程经历了一种变化，这或许与他所说的Antinet“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达到临界质量。在那之前，它只是一个我们可以检索所放入内容的简单容器。”803有关达到临界质量，卢曼指的是Antinet成为其自己的心灵——一个您可以进行交流的独立实体。804 鉴于Antinet是一个控制网络，我发现网络科学是一个从中汲取教训的优秀领域。网络科学中出现了一个研究领域，称为渗透理论，它很好地描述了从Antinet到第二心灵的转变。 渗透理论研究网络中发生相变的现象。这个阶段是网络组成发生非常小的变化（比如将一定数量的笔记添加到您的Antinet，从而达到特定的阈值）的结果。想象一下在炉子上烧水。在99°C时，有一些事情发生，但你仍然盯着水看。然而，在温度提高一度后，就达到了一个特定的阈值。满足这个阈值触发整个水体过渡为一个完全不同的物质（气体）。这就是相变的含义。
发生在相变时的同样转变
738 当满足最小阈值时，存在于网络中，并且是数学的一个分支，研究了渗透理论。这是一个引人注目的领域，因为它在研究数字网络方面非常有用，而某些商业产品的成功依赖于这些网络，尤其是依赖于网状网络的产品。企业可以通过了解他们建立的网络的性质以及进行相变所需的最小节点数量，从而发现重要的价值，使网络从断开的状态转变为连接状态。 就Antinet而言，重要的问题是理解进行相变（从Antinet到第二心灵）所需的笔记和关键术语的最小阈值。卢曼从未具体说明这个数字，除了说它需要几年的时间。 无论这个阈值是多少，对于更有趣的事件来说都没有多少价值：事实是卢曼确实观察到了他的Antinet发生了相变，即在某一时刻，他的Antinet从一个简单存储笔记的模拟大脑转变为一个完全不同的实体。就像水在达到100°C时变成气体一样，Antinet在达到一定数量的笔记（比如一千条）后变成了第二个心灵。 在卢曼关于Antinet本质的笔记中，他谈到了对“精神上强大整体人格的印象。”805我认为这意味着Antinet在经历这种相变进入第二心灵后，会发展出自己独特而粗糙的个性。该实体变成了一个可以进行交流的分身。它变成了一个您可以合作的研究助手。它成为了真正的第二心灵。
739 到目前为止，我们主要谈论了沟通。理解这个概念对于掌握使用Antinet的性质至关重要。我们还碰到了在使用Antinet时我们与之沟通的实体——第二心灵。现在让我们深入探讨这个实体，第二心灵。
第二脑与第二心灵 第二脑是一个在生产力和个人知识管理领域变得流行的术语。此外，数字Zettelkasten系统已与这个术语联系起来（有点双关意味）。您会发现用于数字Zettelkasten系统的流行软件被描述为第二脑。806就个人而言，我觉得这个术语有些不足。第二脑这个术语主要用于指代用于收集和存储信息的技术。然而，这些信息本质上是一团未经处理的材料。实际上，您不想要第二脑；相反，您想要第二心灵。大脑只是生物湿硬件。它本身没有其他相互连接的系统一起运作就一无是处。第二心灵描述了整体变得比其部分之和更为重要的现象。人们对Zettelkasten感兴趣，是因为它不仅仅是一个信息存储容器。如果它只是一个容器，人们可能会选择更简单的笔记盒系统，只是用来存储思想。相比之下，其他人分享的卡片系统并没有在知识管理领域创造出一个完整的领域。Zettelkasten确实引起了兴奋。为什么？因为它承诺不仅仅是一个记忆存储系统，而是一个思考系统——它是一个真正的知识发展系统。 人们对Zettelkasten也感兴趣，是因为它为卢曼产生了令人瞩目的成果。他在三十年的时间里完成了七十本书和550篇发表的文章，通过将其系统视为一个沟通伙伴——第二心灵。
741 第二脑是一个信息存储，或信息数据库。
第二个思维是一个沟通伙伴，它迫使你去思考，去发展想法（用手、老方法、艰难的方式），并且后来对你的想法进行辩论。它迫使你看到自己旧思维中的矛盾并加以完善。
协议：第二思维胜过第二记忆的理由
吕曼对他与Zettelkasten的沟通关系的描述总结如下：“通过长时间使用这种技术，会出现一种第二个记忆，一个可不断交流的分身。”807 他用来描述他在交流的实体是“eine Art Zweitgedächtnis, ein alter Ego”。这是第二种记忆类型的实体，或者说是一个分身。 在这里，“zweit”翻译为“second”，"gedächtnis"翻译为“memory”。 如果我们深入了解“gedächtnis”这个词，我们会发现一些有趣的起源：它的词根源自“gedacht”，是“denken”的过去分词，意思是“思考，记忆，构想”。808 换句话说，Zweitgedächtnis是第二种记忆的实体，一个分身。 吕曼所指的实体包括一个沟通体验，你在唤起自己的第二部分（分身）。此外，我们看到吕曼在准备论文时在笔记中将这个实体称为“Geist”。809 我认为更好的术语应该结合吕曼的“Geist”和“Zweitgedächtnis”的概念。结果我们得到“Zweitgeist”，翻译为“second mind”。 因此，第二思维这个术语诞生了。
最近在知识科学领域内，从“第二记忆”一词演变为“第二思维”是发生了类似进化的事情。次要记忆一词现在被称为“早期现代术语”。较新且更受欢迎的术语是延伸思维。由安迪·克拉克和大卫·查尔默斯提出的延伸思维概念认为，心智不仅存在于大脑中，还存在于大脑之外。人的心智存储在人体外部的表征中。虽然我认为他们的论点有道理，但“延伸思维”这个术语也存在问题。一些学者指出，无法解释心智的哪个方面被扩展了。是整个心智被扩展了，还是只有认知力？ 此外，“扩展”的定义并不清楚。811 这就是我们坚持使用“第二思维”这个术语的另一个原因。
因此，当Antinet达到临界阈值时，我们需要与之进行沟通的实体就是第二个思维。
还剩下一个问题。究竟什么是思维？
思维是一个形而上的实体。它从未被确认。据我们所知，它可能只是大脑中一堆神经元连接到其他神经元。一个彻底的还原主义方法是完全摆脱这个概念。然而我认为这有点仓促。就像认知心理学家史蒂文·平克指出的那样，“我们不了解思维是如何运作的。”长期以来，人类并不了解引力；然而我们有一种感觉，认为物体下落是有其规律的。只是我们目前还不能解释它。亚里士多德曾认为这与元素希望回到它们自然的位置有关。仅仅因为我们不了解引力，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抛弃我们现在认识到的引力效应的产生者的概念。仅仅因为我们尚未完全理解某件事，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删除占位符术语并停止对其提出问题。思维是一个我们尚未完全理解的形而上实体。就像人类记忆一样，思维仍然是科学上最后的伟大谜团之一。
我喜欢把思维看作是大脑的产物，而大脑是进化的产物。正如平克所说，“思维不是大脑，而是大脑的功能”。再次说明，这就是为什么你需要第二思维，而不是第二大脑。你不只需要一个无生命的湿件杂乱堆积。你需要一个主动的、整体性的系统，使其成为大于其各部分之和的整体。系统本身是无生命的；然而当Antinet的四个组件相互作用时，第二思维就会出现。
对于Luhmann来说，Antinet填补了作为一个真实人物的角色，这一事实似乎被人们忽视了。对Luhmann来说，Antinet不仅仅是一个思考工具，它就是一个人。将Antinet视为一个人的概念可能类似于“万物有灵论”的概念，即我们现代西方称为“物体”的东西具有类似人的品质。例如，在日本的神道文化中，人们相信所有物质都存在灵魂；日常物品被视为神灵。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你经常会发现日本人接受机器人作为伴侣、护士和照顾老人的伴侣的想法。同样地，这也可能是口袋大小的数码宠物Tamagotchi首先出现在日本的一个原因，尽管它们很快就传播到了西方国家。几项研究分析了Tamagotchi玩具如何改变了人类与数字设备的行为。“Tamagotchi说服消费者自愿将他们的时间、注意力和情感奉献给虚拟宠物。”当我们与某些物理物体进行互动时，我们经历深刻联系的现象是广泛存在的。在Antinet中，由于你能够在自己的手写卡片中看到自己的思想、精神和灵魂，所以更容易经历这种联系。整个系统使您能够与这样一个实体进行沟通。
尽管卢曼是系统论的忠实拥护者，他曾说“想象系统理论很容易”，但在试图描述Antinet时，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向，采用了沟通理论来解释它；但这是因为该系统围绕与第二思维的沟通。笔记盒成为自己思维的外部体现并非源自卢曼，而可以追溯到海因里希·冯·克莱斯特（Heinrich Von Kleist）1805年描述的一种情境。他在分析“思想的接生”时谈及了类似第二思维出现的现象。
卢曼创建一个真正的（形而上的）合作者围绕着资金困难非常有用。简言之，卢曼发现雇佣研究助手和员工成本太高。他需要一个可靠的沟通伙伴（至少依靠30年）。他的Antinet不仅可靠，还激发了突破性的洞察力，这对于最优秀的研究助手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当卢曼开始建立Antinet时，它被视为一个记忆辅助工具；然而在1981年，当他撰写了描述Antinet的论文时，他知道它远不止是一个记忆工具。
Antinet不是模拟的笔记数据库。它甚至不一定只关乎笔记。它的主要性质涉及第二思维的二元出现。再次强调，第二思维的二元出现依赖于Antinet的四个原则。我并不断言第二思维的出现是Antinet所独有的（或许其他使用模拟笔记盒的人也会经历这种现象）。然而，卢曼经历的第二思维类型取决于遵守Antinet的四个原则。
简而言之，我们在这里所说的确实是一些特别的东西。当我想到Antinet时，我不认为它只是记笔记应用市场上的某个工具。它不是可以与你阅读本文时流行的任何数字记笔记应用相比较的东西。Antinet完全属于另一类。它属于一类在创作过程中引发内在对话的工具。
现代科学家同意卢曼提出的从Antinet出现的盒中的幽灵的概念。一位学者确认，将Antinet归类为仅仅储存笔记的东西是误导人的。原因在于：当您浏览和阅读已故者写下的思想时，您会感受到这种鬼魂般的内在存在。你开始把自己放进他们写下这些想法的卡片时的角色中。
在Antinet中，这种盒中的鬼魂因素以略微不同的方式体验。你自己在看自己的思想。您与自己的内心幽灵进行交流，并在创作过程中进行一种内在对话。
由于Antinet具有短期思维发展和长期思维发展的特性，它变形成一个独特的形而上实体。它变成的实体是超出你的控制的。你无法预先设想它将来的样子。这通常是人们在开始时所苦恼的问题。我们习惯于使用数字工具来塑造我们的知识。数字信息是非常可塑的。我们可以随心所欲地重构和重新组织我们的知识。无论是什么新奇的约定或想法出现，都可能使你花费数月的时间重新组织你的数字知识库。但是，对于Antinet来说情况并非如此。你必须顺应随着时间逐渐建立起来的有机结构，一张卡片一次，一支线一次。Antinet混乱而不断演变的结构使其更有趣。在使用Antinet进行创作时，你总是能够体验到惊喜。
与第二个思维进行交流的独特之处之一在于每个个体笔记的限制。在数字工具中，笔记可以是广泛的——对于一个想法而言似乎包罗万象。而在Antinet中，笔记受到每张个体卡片的大小的限制。它们还受到手写的困难和耗时性的限制。由于这些限制，笔记更像是提示性质的。它们是激发内部对话的单位，内部对话进一步引发出想法的其余细节。
Antinet的笔记传达了想法，而不是过度冗长和过度沟通的想法。由于对想法的欠沟通，其余的沟通过程发生在头脑中。这种欠沟通触发内部对话的概念已经被学者们观察到。这是由外部记忆与内部记忆互动的结果。在研究约翰·博伊尔（John Boyle）、约翰·洛克（John Locke）和罗伯特·胡克（Robert Hooke）后，一位研究者观察到他们的笔记在促使回忆方面是有用的。这些笔记本身并没有价值；它们的价值在于它们触发了创作者内部对话的方式。
在Antinet中的笔记引发了你的思维中的一连串反应。你的笔记充当启动头脑中召回过程的提示。另一方面，数字笔记往往采取不同的形式。它们往往包含过多的细节。它们往往过度传达想法。这剥夺了创作过程中许多魔力。此外，额外的细节是不必要的。它还会滚雪球般地产生过多的信息。
第二思维的个性 你的第二思维的力量依赖于它独特的个性。有几种方式将独特的个性融入系统中。再次强调，系统的独特个性依赖于Antinet的核心原则：模拟、数值-字母地址、树状结构、索引。特别是，数值-字母地址至关重要。它们使系统能够变得自我参照，从而首次发展出一个“自我”。
系统获得个性的另一种方式涉及你如何使用索引。具体而言，这与你用来描述概念的独特关键术语有关。你使用某些术语描述一个概念可能在你的思维中完全有道理，但另一个人可能更喜欢不同的术语。通过使用在你的思维中有意义的术语，你为系统添加了个性。例如，我在Antinet中有一个与功率法则和帕累托原则相关的词根，即80%的事物来自20%的参与者的概念。例如，一个国家80%的财富来自20%的人口。它说明了少数人（或物体）可以产生巨大的结果。在我的索引中，我已经为功率法则和帕累托原则创建了关键术语。然而，当我想到这个原则时，脑海中首先浮现的主要术语是“大影响”，因为这个想法表明一些事物对整体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我已经围绕世界上“大影响”现象的实例建立了一个部分。每当我在阅读中遇到与此相关的内容时，我会在参考卡上写下“大影响”并划线。这种独特的术语方式是我在Antinet中注入个性的一种方式。
不仅是你使用的独特关键术语赋予第二思维其个性；你构建这些关键术语的方式也同样重要。例如，卢曼观察到博物馆经常是空荡荡的，而短期艺术展览则完全拥挤。我之前谈到过这个概念；然而，再次提及这一点是为了展示它如何影响第二思维的个性。卢曼并没有创建关键术语莫奈、毕加索或美第奇，而是在他的索引中为“偏好（用于有时间限制的事件）”创建了关键术语。在我的Antinet中，我会在“稀缺”下创建一个与此相关的关键术语。我的关键术语将是：“稀缺（激发人们行动的例子）”，然后它将链接到卡片地址上的笔记。
这提供了一个窥视关键术语如何为你的Antinet注入独特个性的方式。你使用的具体关键术语以及你如何构建它们都为你的第二思维增添了独特的个性。
结论 在本章中，我们涵盖了Antinet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实际上有两个方面：沟通和第二思维的概念。这些概念在使用Antinet时是非常真实的方面。在接下来的部分中，我们将深入探讨支持Antinet的科学，以及它与人类记忆科学概念的关系。
ZK II: 笔记 9 / 8.3—尼克拉斯·卢曼档案，于2022年1月11日访问，https://niklas-luhmann-archiv.de/bestand/zettelkasten/zettel/ZK_2_NB_9-8-3_V。 《Zettelkasten方法初学者指南》，Zenkit（博客），2021年4月29日，https://zenkit.com/en/blog/a-beginners-guide-to-the-zettelkasten-method/。"简而言之，Zettel-kasten只是一个框架，用于帮助组织你的思想、想法和信息。通过将知识片段关联并通过超链接连接信息，你正在复制一条思维链。"；《Zettelkasten方法初学者指南》，Zenkit（博客），2021年4月29日，https://zenkit.com/en/blog/a-beginners-guide-to-the-zettelkasten-method/。"Zettelkasten方法包括三种主要类型的笔记：（1）文献笔记，（2）参考笔记，（3）永久笔记。每个笔记都有明确的目标并提供特定的功能。其他类型的笔记包括瞬时笔记和中枢笔记。" 克莱门斯·卢曼，由斯科特·P·谢珀（Scott P. Scheper）采访，2022年4月27日。尼克拉斯·卢曼，《与笔记箱通信（修订版）》，翻译：曼弗雷德·克恩，https://daily.scottscheper.com/zettelkasten/。 汉斯·乌尔里希·冈布雷希特和卡尔·路德维希·费费尔，《沟通的物质性》（斯坦福大学出版社，1994年），371页。 尼克拉斯·卢曼，《尼克拉斯·卢曼短片（英文翻译）》，2002年，26页。 尼克拉斯·卢曼，《与笔记箱通信（修订版）》，翻译：曼弗雷德·克恩，https://daily.scottscheper.com/zettelkasten/。 尼克拉斯·卢曼，《尼克拉斯·卢曼短片（英文翻译）》，2002年，28页。"与生命和意识类似，沟通是一个新兴的现实，一种 sui generis（独特的）问题。它是由三个不同的选择的综合组成——即信息的选择，该功能的消息的选择，以及消息及其解释的选择性理解或误解。这些组件中的任何一个都无法单独发生。只有一起它们才能生成沟通。"这也被称为“宣告”。参见：Ha 754，翻译：曼弗雷德·克恩，https://daily.scottscheper.com/zettelkasten/。 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nvMBVMXMPKA4Lmy5Ihd-FQ；https://twitter.com/ScottScheper；https://www.reddit.com/r/antinet/。 莫蒂默·杰罗姆·阿德勒和查尔斯·范多伦，《如何阅读一本书》，修订和更新版（纽约：西蒙与舒斯特，1972年），5页。 凯特·L·图拉比安，《研究论文、论文和学位论文手册：学生和研究者的芝加哥风格，第9版》（芝加哥；伦敦：芝加哥大学出版社，2018年），8页。 “ZK II：笔记21/3d18c60o9—尼克拉斯·卢曼档案”，于2022年4月28日访问，https://niklas-luhmann-archiv.de/bestand/zettelkasten/zettel/ZK_2_NB_21-3d18c60o9_V。 克莱门斯·卢曼，由斯科特·P·谢珀（Scott P. Scheper）采访，2022年4月27日。 约翰内斯·施密特，《尼克拉斯·卢曼的卡片索引：思维工具、沟通伙伴、出版机器》，《忘却机器。早期现代欧洲的知识管理演变》，第53卷（2016年），308页。 约翰内斯·施密特，《尼克拉斯·卢曼的卡片索引：思维工具、沟通伙伴、出版机器》，《忘却机器。早期现代欧洲的知识管理演变》，第53卷（2016年），309页。 尼克拉斯·卢曼，《与笔记箱通信（修订版）》，翻译：曼弗雷德·克恩，https://daily.scottscheper.com/zettelkasten/。 尼克拉斯·卢曼，《与笔记箱通信（修订版）》，翻译：曼弗雷德·克恩，https://daily.scottscheper.com/zettelkasten/。 尼克拉斯·卢曼，《与笔记箱通信（修订版）》，翻译：曼弗雷德·克恩，https://daily.scottscheper.com/zettelkasten/。 尼克拉斯·卢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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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于2022年4月30日访问，https://niklas-luhmann-archiv.de/bestand/zettelkasten/zettel/ZK_2_NB_9-8f_V。 “Obsidian”，于2022年5月2日访问，https://obsidian.md/。“第二个大脑，永远属于你。” 尼克拉斯·卢曼，《与笔记箱通信（修订版）》，翻译：曼弗雷德·克恩，https://daily.scottscheper.com/zettelkasten/。 马库斯·克拉耶夫斯基，《笔记保管：反对遗忘的历史、理论、实践》（布里尔，2016年），325页。 阿尔贝托·塞沃利尼，编辑，《忘却机器：早期现代欧洲知识管理演变》，写字之库，第53卷（莱顿；波士顿：布里尔，2016年），19页。 阿尔贝托·塞沃利尼，编辑，《忘却机器：早期现代欧洲知识管理演变》，写字之库，第53卷（莱顿；波士顿：布里尔，2016年），12页。 尼克拉斯·卢曼，《与笔记箱通信（修订版）》，翻译：曼弗雷德·克恩，https://daily.scottscheper.com/zettelkast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