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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子》—— 吴起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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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子》—— 吴起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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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子》

1. 图国

若以备进战退守,而不求能用者,譬犹伏鸡之搏狸,乳犬之犯虎,虽有斗心,随之死矣。昔承桑氏之君,修德废武,以灭其国。

如果说您准备用来作战,却又不去寻求会使用它们的人。这就好象孵雏的母鸡去和野猫搏斗,吃奶的小狗去进犯老虎,虽有战斗的决心,随之而来的必然是死亡。

明主鉴兹,必内修文德,外治武备。故当敌而不进,无逮于义矣;僵尸而哀之,无逮于仁矣。

贤明的君主有鉴于此,必须对内修明文德,对外做好战备。所以,面对敌人而不敢进战,这说不上是义;看着阵亡将士的尸体而悲伤,这说不上是仁。

不和于国,不可以出军;不和于军,不可以出陈;不和于陈,不可以进战;不和于战,不可以决胜。是以有道之主,将用其民,先和而造大事。

国内意志不统一,不可以出兵;军队内部不团结,不可以上阵;临战阵势不整齐,不可以进战,战十行动不协调,不可能取得胜利。因此,英明的君主,准备用他的民众去作战的时候,必先搞好团结然后才进行战争。

吴子曰:“夫道者,所以反本复始。义者,所以行事立功。谋者,所以违害就利。要者,所以保业守成。若行不合道,举不合义,而处大居贵,患必及之。是以圣人绥之以道,理之以义,动之以礼,抚之以仁。此四德者,修之则兴,废之则衰,故成汤讨桀而夏民喜悦,周武伐纣而殷人不非。举顺天人,故能然灾。

吴子说:“‘道’是用来恢复人们善良的天性的,‘义’是用来建功立业的。‘谋’是用来趋利避害的。‘要’是用来巩固、保全事业成果的。如果行为不合于‘道’,举动不合于‘义’,而掌握大权,分居要职,必定祸患无穷。所以,‘圣人’用‘道’来安抚天下,用‘义’来治理国家,用‘礼’来动员民众,用‘仁’来抚慰民众。这四项美德发扬起来国家就兴盛,废弃了国家就衰亡。所以,商汤讨伐夏桀夏民很高兴,周武王讨伐殷纣殷人却不反对。这是由于他们进行的战争,顺手天理,合乎人情,所以才能这样。”

吴子曰:“凡制国治军,必教之以礼,励之以义,使有耻也。夫人有耻,在大足以战,在小足以守矣。然战胜易,守胜难。故曰,天下战国,五胜者祸,四胜者弊,三胜者霸,二胜者王,一胜者帝。是以数胜得天下者稀,以亡者众。

吴子说:“凡治理国家和军队,必须用礼来教育人们,用义来勉励人们,使人们鼓起勇气。人们有了勇气,力量强大就能出战,力量弱小也能竖守。然而取得胜利比较容易,巩固胜利却很困难。所以说,天下从事战争的国家,五战五胜的,会招来祸患;四战四胜的,会国力疲弊;三战三胜的,可以称霸;二战二胜的,可以称王;一战一胜的,可以成就帝业。因此,靠多次战争的胜利而取得天下的少,由此而亡国的却很多。”

吴子曰;“凡兵之所起者有五:一曰争名,二曰利,三曰积恶,四曰内乱,五曰因饥。其名又有五:一曰义兵,二曰强兵,三曰刚兵,四曰暴兵,五曰逆兵。禁暴乱曰义,恃众以伐曰强,因怒兴师曰刚,弃礼贪利曰暴,乱人疲,举事动众日逆。五者之服,各有其道,义必以礼服,强必以谦服,刚必以辞服,暴必以诈服,逆必以服。”

吴子说:“战争的起因有五种:一是争名,二是争利,三是积仇,四是内乱,五是饥荒。用兵的性质也有五种:一是义兵,二是强兵,三是刚兵,四是暴兵,五是逆兵。禁暴除乱,拯救危难的叫义兵,仗恃兵多,征伐别国的叫强兵,因怒兴兵的叫刚兵,背理贪利的叫暴兵,不顾国乱氏疲,兴师动众的叫逆兵。对付这五种不同性质的用兵,各有不同的方法,对义兵必须用道理折服它,对强兵必须用谦让悦服它,对刚兵必须用言辞说服它,对暴兵必须用计谋制服它,对逆兵必须用威力压服它。”

故强国之君,必料其民。民有胆勇气力者,聚为一卒。乐以进战效力,以显其忠勇者,聚为一卒。能踰高超远、轻足善走者,聚为一卒。王臣失位而欲见功于上者,聚为一卒。弃城去守、欲除其丑者,聚为一卒。此五者,军之练锐也。有此三千人,内出可以决围,外入可以屠城矣

所以,发备图强的君主,必须查清人口,把勇敢强壮的人,编为一队。把乐意效命显示忠勇的人,编为一队。把能攀高跳远、轻快善走的人,编为一队。把因罪罢官而想立功报效的人,编为一队。把曾弃守城邑而想洗刷耻辱的人,编为一队。这五种编队都是军队中的精锐部队。如果有这样三千人,由内出击可以突破敌人的包围,由外进攻,可以摧毁敌人的城邑。

君能使贤者居上,不肖者处下,则陈已定矣。民安其田宅,亲具有司,则守已固矣。百姓皆是吾君而非邻国,则战已胜矣

您能将有才德的人加以重用,没有才德的人不予重用,那末阵就已稳定了。民众安居乐业,亲敬官吏,那末守备就已巩固了。百姓都拥护自己的国君,而反对敌国。那末战争就已胜利了。

武候尝谋事,群臣莫能及,罢朝而有喜色。起进口:“昔楚庄王尝谋事,群臣莫能及,退朝而有忧色。申公问曰:‘君有忧色,何也?’曰:‘寡人闻之,世不绝圣,国不乏贤,能得其师者王,得其友者霸。今寡人不才,而群臣莫及者,楚国其殆矣!’此楚庄王之所忧,而君说之,臣窃惧矣。”于是武侯有惭色。

武侯曾经和群臣商议国事,群臣的见解都不如他,他退朝以后面有喜色。吴起进谏说:“从前楚庄王曾经和群臣商议国事,群臣都不及他,他退朝后面有忧色。申公问他:‘您为什么面有忧色呢?’楚庄王说:‘我听说世上不会没有圣人,国家不会缺少贤人,能得到他们做老师的,可以称王,得到他们做朋友的,可以称霸。现在我没有才能,而群臣还不如我,楚国真危险了。’这是楚庄王所忧虑的事,您却反而喜悦,我私下深感忧惧。”于是武侯表示很惭愧。


2. 料敌


3. 治兵

先明四轻、二重、一信。使地轻马、马轻车、车轻人、人轻战。险易,则地轻马。秣以时,则马轻车。膏锏有余,车轻人。锋锐甲坚,则人轻战,进有重赏,退有重刑。以信。审能达此,胜之主也。

吴起说:“首先要懂得四轻、二重、一信。[四轻]就是地形便于驰马,马便于驾车,车便于载人,人便于战斗。了解地形的险易,[善于利用]地形,就便于驰马。饲养适时,马就便于驾车。车轴经常保持润滑,车就便于载人。武器锋利,皑甲坚固,人就便于战斗。[二重]就是近战有重赏,后退有重刑。[一信]就是赏罚必信。确能做到这些,就掌握了胜利的主要条件。

武侯问曰:“兵何以为胜?” 起对曰:“以治为胜。” 又问曰:“不在众寡?” 对曰:“若法令不陰,赏罚不信,金之不止,鼓之不进,虽有百万,何益于用?所谓治者,居则有礼,动则有威,进不可当,退不可追,前却有节,左右应摩,虽绝成陈,虽散成行。与之安,与之危,其众可合而不可离,可用而不可疲,投之所往,天下莫当,名曰父子之兵。”

武侯问:“军队靠什么打胜仗?” 吴起答:“治理好军队就能打胜仗。” 又问:“不在于兵力多少吗?” 吴起答:“如果法令不严明,赏罚无信用,鸣金不停止,擂鼓不前进,虽有百万之众,又有什么用处?所谓治理好,就是平时守礼法,战时有威势,前进时锐不可挡,后退时速不可追,前进后退有节制,左右移动听指挥,虽被隔断仍能保持各自的阵形,虽被冲散仍能恢复行列。上下之间同安乐、共患难,这种军队,能团结一致而不会离散,能连续作战而不会疲惫,无论用它指向哪里,谁也不能阻挡。这叫父子兵。”

吴于曰:“凡行军之道,无犯进止之节,无失饮食之适,无绝人马之力。此三者,所以任其上令。任其上令,则治之所由生也。若进止不度,饮食不适,马疲人倦而不解舍,所以不任其上令,上令既废,以居则乱,以战则败。”

吴子说:“一般用兵作战的原则,不要打乱前进和停止的节奏不要耽误适时供给饮食;不要耗尽人马的体力。这三项是为了使军队保持充分的体力,能胜任上级付予的使命。使军队能胜任其上级付予的使命,就是治军的基础。如果前进和停止没有节奏;饮食不能适时供给,人马疲惫不得休息,军队就不能胜任其上级所付予的使命,上级的命令就不能实施,驻守必然混乱,作战必定失败。”

吴子曰:“凡兵战之场。立尸之地。必死则生,幸生则死。其善将者,如坐漏船之中,伏烧屋之下,使智者不及谋,勇者不及怒,受敌可也。故曰,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生于狐疑。”

吴子说:“凡两军交战的场所,都是流血牺牲的地方。抱必死决心就会闯出生路,侥幸偷生就会遭到灭亡。所以,善于指挥作战的将领,要使部队就象坐在漏船上,伏在烧屋之下那样;急迫地采取行动。[因为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即使机智的人,也来不及去周密谋划,勇敢的人也来不及去振奋军威,只能当机立断,奋力拼搏,[才可保全自己,打败敌人。]因此说,用兵的害处,犹豫最大,全军失利,多半产生于迟疑。”

吴子曰:“夫人常死其所不能,败其所不便。故用兵之法,教戒为先;一人学战,教成十人。十入学战,教成百人。百人学战,教成千人。千人学战,教成万人。万人学战,教成三军。以近待远,以佚待劳,以饱待饥。圆而方之,坐而起之,行而止之,左而右之,前而后之,分而合之,结而解之。每变皆习,乃授其兵。是为将事。”

吴子说:“士卒在战斗中往往死于没有技能,败于不熟悉战法。所以用兵的方法。首先是训练。一人学会战斗本领了,可以教会十人。十人学会,可以教会百人。百人学会,可以教会千人。千人学会,可以教会万人。万人学会,可以教会全军。[在战法上,]以近待远,以逸待劳,以饱待饥。[在阵法上,]圆阵变方阵,坐降变立阵,前进变停止,向左变向右,向前变向后,分散变集结,集始变分散。各种变化都熟悉了,才授以兵器。这些都是将领应该他的事情。”


4. 论将

吴子曰:“夫总文武者,军之将也,兼刚柔者,兵之事也。凡人论将,常观于勇,勇之于将,乃数分之一尔。夫勇者必轻合,轻合而不知利,未可也。故将之所慎者五:一曰理,二曰备,三曰果,四曰戒,五曰约。理者,治众如治寡;备者,出门如见敌;果者,临敌不怀生;戒者,虽克如始战;约者,法令省而不烦。受命而不辞,敌破而后言返,将之礼也。故师出之日,有死之荣,无生之辱。”

吴子说:“文武兼备的人,才可以胜任将领。能刚柔并用,才可以统军作战。一般人对于将领的评价,往往是只看他的勇敢,其实勇敢对于将领来说,只是应该具备的若干条件之一。单凭勇敢,必定会轻率应战,轻率应战而不考虑利害是不可取的。所以,将领应当注重的有五件事:一是理,二是备,三是果,四是戒,五是约。理,是说治理众多的军队如象治理少数军队一样地有条理。备,是说部队出动就象面对敌人一样地有戒备。果,是说临阵对敌不考虑个人的死生。戒,是说虽然打了胜仗还是如同初战时那样慎重。约,是说法令简明而不烦琐。受领任务决不推诿,打败了敌人才考虑田师,这是将领应遵守的规则。所以自出征那一天起,将领使应下定决心,宁可光荣战死,绝不忍辱偷生。”

吴子曰:“凡兵有四机:一曰气机,二曰地机,三曰事机,四曰力机。三军之众,百万之师,张设轻重,在于一人,是谓气机。路狭道险,名山大塞,十夫所守,千夫不过,是谓地机。善行间谍,轻兵往来,分散其众,使其君臣相怨,上下相咎,是为事机。车坚管辖,舟利橹楫,士习战陈,马闲驰逐,是谓力机。知此四者,乃可为将。然其威、德、仁、勇,必足以率下安众,怖敌决疑。施令而下不[敢]犯,所在[而]寇不敢敌。得之国强,去之国亡。是谓良将。”

吴子说:“用兵有四个关键:一是掌握士气,二是利用地形,三是运用计谋,四是充实力量。三军之众,百万之师,掌握士气的盛衰,在于将领一人,这是掌握士气的关键。利用狭路险道,名山要塞十人防守,千人也不能通过,这是利用地形的关键。善于使用间谍离间敌人,派遣轻装部队,反复骚扰敌人,以分散其兵力,使其君臣互相埋怨,上下互相责难,这是运用计谋的关键。战车的轮轴插销要做得坚固,船只的橹、桨要做得适用,士卒要熟习战阵,马匹要熟练驰骋,这就是充实力量的关键。懂得这四个关键,才可以为将。而且他的威信、品德、仁爱、勇敢,都必须足以表率全军,安抚士众,威慑敌军,决断疑难。发布的命令,部属不敢违犯,所到的地方,敌人不敢抵抗。得到[这样的将领]国家就强盛,失去他,国家就危亡。这就叫做良将。”

凡战之要,必先占其将而察其才,因形用权,则不劳而功举

一般说作战最重要的是,首先探知敌将是谁,并充分了解他的才能。根据敌人情况,采取权变的方法,不费多大力气,就可取得成功。

武侯问曰:“两军相望,不知其将,我欲相之,其术如何?” 起对曰:“令贱而勇者,将轻锐以尝之,务于北,无务于得。观敌之来,一坐一起,其政以理,其追北佯为不及,其见利佯为不知,如此将者,名为智将,勿与战矣。若其众[灌字“氵”旁换“讠”旁]哗,旌旗烦乱,其卒自行自止,其兵或纵或横,其追北恐不及,见利恐不得,此为愚将,虽众可获。”

武侯问:“两军对阵,不知敌将的才能,想要查明,用什么方法?” 吴起答:“令勇敢的下级军官,率领轻锐部队去试攻敌人。务必败退,不要求胜,以观察敌人前来的行动。如果敌人每次前进和停止,指挥都有条不紊,追击假装追不上,见到战利品装做没看见,象这样的将领是有智谋的,不要和他交战。如果敌人喧哗吵闹,旗帜纷乱,士卒自由行动,兵器横七竖八,追击惟恐追不上,见利惟恐得不到,这是愚昧的将领,敌军虽多也可以把他擒获。”


5. 应变


6. 励士

武侯问曰:“严刑明赏,足以胜乎?” 起对曰:“严明之事,臣不能悉。虽然,非所恃也。夫发号布令而人乐闻,兴师动众而人乐战,交兵接刃而人乐死。此三者,人主之所恃也。”

武侯问道:“赏罚严明就足以打胜仗了吗?” 吴起答:“赏罚严明这件事,我不能详尽地说明,虽然这很重要,但不能完全依靠它。发号施令,人们乐于听从,出兵打仗,人们乐于参战,冲锋陷阵,人们乐于效死。这三点,才是君主所应该依靠的。”

今使一死贼伏于旷野,千人追之,莫不枭视狼顾。何者?忌其暴起而害己。是以一人投命,足惧千夫

譬如现在有一个犯了死罪的盗贼,隐伏在荒郊旷野,派一千人去追捕他,没有一个不瞻前顾后的。这是为什么呢?是怕他突然跳出来伤害了自己。所以一个人拼命,足使千人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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