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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02.只有哪吒这样.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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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刘逸,我管不了这条狗, 如果有一天你们看到他骑在我脖子上拉屎,请不要惊讶, 毕竟他是大哥,我是小弟。 你看写的啥玩意儿啊这是, 一章写完嘞,故事还没开头呢。

不提他了,故事得先从我说起, 我是个神经病,更确切的说我是个神经病患者, 我出生后没多久就被人做了脑磁场切割手术, 之后我就成了个神经病。 你肯定没听说过这个手术,当然,一般人也没机会做这种手术, 那我又是怎么做这个手术的呢?事情是这样的......

我刚出生时,一声也没哭, 当时护士见我没动静,还以为羊水卡住了我的喉咙。 她担心我呼吸阻滞,抬手就要拍我的后背, 可转眼看到我眼睛已经睁开了,而且还面带微笑,呼吸顺畅,没一点异常的表现。 这个护士又好奇又兴奋,抱着我给医生看, 说:“陈医生,你看,孩子一出生就笑了诶。”, 旁边的助产医生也算见多识广, 知道孩子出生时不哭反笑,虽然罕见,但也并不是没有, 现在有很多人取名“笑生”,“笑来”的,大都出生时没哭。

于是这位陈医生放下助产工具,从护手手里接过我,说:“有啥大惊小怪的。” 转身又把我抱给我妈,说道:“孩子笑着出生的,太难得了”。 我妈当时已经筋疲力尽,正范迷糊呢,见医生抱着个皱巴巴的婴儿给她看, 知道自己总算完成任务了,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对我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叫我妈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也对她笑了一下,而且还用我那没发育完全的声带叫了声”妈——”。 我妈一脸迷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边我爸, 说:“他是不是叫了声妈?”, 我爸一满脸错愕,说:“啊?好像......好像是吧,我也没听太清楚。”, 这时我看到了跟我妈说话的这个男的,毫不迟疑,又叫了声“爸——”。

全场安静。 在场一个护士,一个助产医生,还有我爸,我妈,全都目瞪口呆看着我, 所有人都听清了这声“爸”。 如果说“妈”这个发音很容易发出,可能是我无意识叫出来的,那这声“爸”就太出人意料了。

我爸一脸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环顾四周,指着我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这正常吗?” 这位陈医生显然也没见过这场面,小心翼翼把我放在我妈怀里, 拽了一把愣在当场的护士,说:“快去叫院长,去叫院长。”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范了大错,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我想假装哭两声吧,可憋了十个来月, 好不容易才重见天日,身体里那股兴奋劲儿吧,就别提了,怎么也没办法哭出声。

为了掩饰,我转头去看我妈,把后脑勺留给床边的人, 毕竟俗话说的好,一孕傻三年,我妈傻乎乎的肯定更容易接受我, 可当我转过头来才发现我妈已经昏死过去了......

没多久院长就来了,我当然不能再吓唬院长大人, 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有地中海发型的院长。 院长先检查了一下我妈,说:“没事儿,大人就是太累了,睡着了”, 接着又用一个小听诊器听了听我的心跳和呼吸音, 转头看了一下接生的大夫,说:“挺正常的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接生的大夫也有点疑惑了,说:“这会儿是挺正常的,可是刚才......”, 说着转头看我爸,显然她不想说这种有违现代医学的事,希望我爸接着说。

我爸倒挺想让这位院长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于是接过话茬跟院长说:“刚才我们几个都听到了,先叫了声妈,接着又叫了声爸。” 跟院长一块回来的护士,站在院长身后,也附和道:“是的,我也听到了。”

院长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又到床边动动我的胳膊,搬搬我的腿,还翻开我的眼皮看了一下,显然他也弄不清原委。 不过他还算坦诚,说到:“我相信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不过我从业几十年了,从来没见过你们说的这事儿,听也没听过!” 说到一半,马上又改口道:“不对,还真听说过一个,好吧,除了哪吒,再也没别的孩子有这本事了。”

我爸恍然大悟,说到:“对哦,哪吒也这样。” 转头郑重其事的对我说:“宝贝儿,你将来如果要杀龙,那就杀,想杀他几条就杀几条, 你要是也能送老爸一条龙筋腰带,老爸我绝对天天系腰上, 有人要来找你麻烦,咱爷儿俩一块跟他们干。”

院长身后的小护士又弱弱的接了一句:“是不是跑题了?” 院长笑着对我爸说:“能不能稍微尊重点科学。” 我爸一脸无辜,说:“哪吒挺靠谱的呀,要不然怎么解释呢?” 院长无奈道:“这样吧,如果你们担心呢,那咱们就给孩子做个脑部核磁共振, 看看脑部的影像数据,再做判断, 不过,孩子这么小,做核磁共振终归不太好。 而且目前来看,孩子身体健康,没什么问题。”

我爸斩钉截铁的说:“不做!我家孩子好着呢,干啥要做这玩意儿。” 院长知道我爸会这么说,于是说到:“那那这样吧,我们打个报告给上级医院和卫生厅,看看他们那边怎么解释这个事儿,” 接着又嘱咐了我爸,尽量母乳喂养孩子,妈妈要小心风寒受凉之类的话,就带着助产医生和护士走了。 出门时还跟助产医生说,我那里有报告模板,回头我发你,报告你来写吧。 助产医生嘟囔了一句:“为啥是我?” 院长说:“我又没亲眼见到这么荒唐的事儿,你不写谁写呀?” 助产医生无奈的说:“那好吧......”

接下去几天我控制着自己没再说一句话,大家相安无事。 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总觉得有个什么事等着我去办,可是什么事呢?这就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脑海里只有出生后的内容。搜肠刮肚也想不起其他的东西。

唉,对于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孩子来说,动脑子可不是最重要的事, 最重要的事只有两件:吃和睡。管他呢,吃饱睡好才是最重要的。 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有地中海发型的院长带来了一个和蔼可亲的医生阿姨。

院长对我爸介绍道:“这位是我们上级医院的脑科专家,张医生, 上级领导派他来看看你家孩子,有什么问题也能给个专家意见。” 我放下手里的人肉饮料瓶,抬眼看了一下这位陈医生, 她年纪不大,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 瓜子脸,高鼻梁,眉毛和睫毛都很浓密,一对儿杏眼,黑白分明。

张医生走上前对我妈说到:“来,孩子给我抱抱,让我看看。”,声音温柔可亲,很有安抚人的韵味。 我妈看看我爸,我爸有些迟疑,看了看我,这时我正伸着两只小手,好像在要这个张医生抱呢。 于是我爸就对我妈点点头,我妈也没说别的,就直接把我交到这位张医生手里了。

我当时觉得这位张医生好熟悉,好熟悉呀。 就是那种,你有好多好多话想对她说,又有好多好多事想问她,但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说起,从何问起 的那种熟悉。 张医生到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抱起我,让我坐在她的臂弯里, 用手指轻轻刮了刮我的小脸蛋,赞到:“真可爱呀!”

我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努力的思索,这是谁呀,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啦。 就在我努力思索的时候,张医生转头对我爸说:“我带孩子到隔壁医生办公室做一下脑电波检测......” 话还没说完,看到我爸要拒绝,马上又说到:“放心,不是核磁共振,检测一下脑电波而已,没任何电磁辐射的。”

我爸还是有点戒备,生怕这位张医生拿我去做实验,说到:“好吧,那我跟着去。” 张医生柔声拒绝道:“这个检测要安静,不能有干扰,家长不能不能在一边的,不然会影响孩子的脑电波数据, 不过,你可以在窗外面看着,我带孩子到隔壁医生办公室检测一下就行了。” 我爸看我在张医生怀里很安静,实在没办法推辞,说:“好,千万别做任何对孩子有危害的检查。” 张医生笑着说:“放心吧”,说完,转头又对我妈笑了笑,就带我朝隔壁医生办公室走去。

走到门口时,张医生发现院长也跟了过来,于是温和的对院长说:“院长,您跟孩子爸爸一起在外面等等吧,咱们得尽量减少干扰,不然数据就不准啦。” 院长有点不悦,说道:“好,我正好有点事儿,我先回办公室啦,有事儿你去我办公室找我吧”,说完摆了摆手,转头就走了。 陈医生也不在意,“嗯”了一声,就推门进屋了,留我爸一个人站在窗口看着。

陈医生关上门,轻轻把我放到一个儿童座椅上,还顺手转动了一下椅子的方向让我背对着窗口。 这时我才发现,在桌子后面还藏着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扎着一个马尾辫,唇红齿白, 小脸红扑扑的,个子不高,大概六七岁的样子,站在桌子后面,窗外的人刚好看不到她, 她狡黠的冲我笑了笑,又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张医生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电线编织成的帽子,上面还布满了小小的橡胶吸盘。 接着就一个吸盘一个吸盘的轻轻按在我脑袋上。 张医生一边给我戴这顶帽子,一边温柔对我说道:“好啦,你说话吧,我知道你会说话的,这房间隔音很好,外面听不到的。”

发现自己被看穿了,我也没掩饰,直接奶声奶气的问道:“阿姨,你是谁呀,我怎么记不起了呀?” 张医生忽闪了一下她的杏眼,想笑,又怕被窗外我爸看到, 强忍着说:“你叫我阿姨还真是怪欸,不过就凭你叫我声阿姨,我啥都该跟你说,可现在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况且,我说了你马上又会忘记。还是问点别的吧。”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接着问道:“阿姨,你要对我做什么呀。” 张医生把最后一个吸盘按我头上,坦率说到:“脑磁场切割手术呀。” 我疑惑得又问了一句:“什么手术?” 张医生重复道:“脑磁场切割手术呀。这可是你自己约的手术,你忘记啦?嗯,你忘记了也正常,任谁来这么一遭都得忘。”

接着,张医生转身对桌子后面的小女孩儿说道“瑶瑶,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啦?”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个叫瑶瑶的小女孩儿,已经把她的双肩包放到了一张椅子上, 一只小黑狗的脑袋从双肩包里探出来,小女孩儿正在给这个小黑狗戴同样的一顶满是吸盘和电线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