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最昂贵的商业教训：中国只有一位领导者

[zmike1993]

这位亿万富翁企业家与美国科技传奇的成就高度相提并论，但他没有听从中国领导人习近平仍然发号施令的警告.

由 翟基思, 魏玲玲 和 杨敬
美国东部时间 2021 年 8 月 20 日上午 11:33

本位翻译自华尔街日报，对于墙内的吃瓜群众了解中国的政治生态和商业运作有帮助。英文原文地址（需翻墙）：https://www.wsj.com/articles/jack-mas-costliest-business-lesson-china-has-only-one-leader-11629473637

聪明而雄心勃勃的马云白手起家建立了中国最大的商业帝国之一，创造了数十亿美元的财富，并将数字创新引入数亿人。他不是中国的 杰夫·贝佐斯、 埃隆·马斯克 或比尔·盖茨。他是他们的同龄人。

现在他几乎完全从公众视野中消失了，部分原因是他与其他 21 世纪科技巨头分享的同样的推陈出新的驱动力。

技术颠覆一度被视为中国追赶西方的有用刺激，如今已被改写为对执政的共产党构成威胁。结果，中国几十年来最有权势的领导人习近平正在改写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商业规则。

据认识马云的人透露，马云未能跟上北京不断变化的观点，并且对失步的风险失去了认识。他们说，他多年来一直在调整警告。他的行为太像美国企业家了。

马云退出世界舞台之前，他在 10 月份发表了一次典型的坦率演讲，当时他批评中国监管机构扼杀了金融创新。几天后，习近平亲自出面阻止了马云的金融科技公司蚂蚁集团创纪录的 340 亿美元以上的首次公开募股。此后，蚂蚁金服被迫重组业务，让公司员工和投资者陷入困境。

北京打击了中国的私营企业，开出罚款，发起调查，旨在迫使马云的公司以及网约车巨头 滴滴全球公司 和抖音母公司字节跳动等公司更密切地遵守政府的利益。这些拥有大量资本和用户数据的公司已经发展得过于庞大，政府无法控制。

知情人士说，56 岁的马云已经用打高尔夫球和阅读道教文本替换了商旅和会见世界各国领导人的各种日程安排。根据《华尔街日报》看到的这些人物和他的作品照片，他聘请了一位老师学习油画，从鸟和花的图像开始，然后转向抽象风格。

熟悉他的活动的人士说，他还曾前往北京试图平息事情。官员们说，这作用太少了，太晚了。马先生偏离了他的车道太远了。他的雄心壮志和直言不讳的性格在中国许多人中引起了强烈的追随，但在习近平和执政党的收紧控制下，他将不再被容忍。

参与监管马云公司的中国政府机构，包括中国人民银行、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和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均未回应置评请求。中国内阁国务院新闻办公室没有回应书面问题。

一位参与监管推动的北京官员表示，马云应该专注于“回馈党，而不是仅仅关注自己的利益”。这意味着保持低调，更多地支持政府企业，并与社会分享更多的公司利润。

他的辩护者说，马云因奖励西方经济体科技巨头的行为而受到惩罚——推动创新、寻求市场支配地位、创造新产品、游说放松监管和赚钱。他们将蚂蚁及其电子商务巨头阿里巴巴集团的成功归功于他的活力、魅力和职业道德 。

高盛大中华区前董事长、私募股权公司春华资本集团创始人胡志明表示，马云“希望在数字金融监管等复杂问题的公开讨论中发出建设性的声音”投资蚂蚁金服。

“我认为杰克（马云的英文名）与监管机构的关系总体上是积极和健康的，”蚂蚁金服董事会独立董事胡先生说。

马云的发言人表示，《华尔街日报》报道的马云活动的细节并非“基于事实，而是基于未经证实的意见和/或第三手观察”，并没有进一步置评。

对马云与中国领导层关系恶化的描述是基于对北京政府官员和政策顾问、马云的现任和前任商业伙伴以及其公司的投资者和员工的采访。

马云于 2018 年在约翰内斯堡举行的国际投资会议上。
照片： 法新社/盖蒂图片社

跟随他的心

马云在 1990 年代开始创业时，他被互联网在中国进入新的全球经济之际提升中国社会的潜力所吸引。他有时会不经通知就出现在政府办公室寻求会议解释他的愿景。

1999 年马云将阿里巴巴作为 B2B 平台推出后，许多高级官员对他的热情表示欢迎。中国前总理温家宝称自己是马云的“正经学生”。

阿里巴巴在 2000 年代后期蓬勃发展，马云出现在中国各地便利店、机场和铁路候车区悬挂的海报和电视屏幕上。数以百万计的人看着他为成功开出处方。“一家公司的成败，往往取决于创始人是否能追随他的心，”他在早期的一次演讲中说。

政府官员称赞他的工作。一个是习近平，到 2000 年代初，他已成为阿里巴巴所在浙江省的最高领导人。习近平按照中国当时的政策推动了初创企业。

“他鼓励像阿里巴巴这样的公司扩张，因为它们对国家有好处，”一位前浙江官员回忆道。2007年，习先生离开浙江担任上海最高官员后，访问阿里巴巴，问：“你能来上海帮助我们发展吗？” 官方媒体报道。

早些时候，马云有时觉得将商业计划的内容保密更明智，尤其是那些突破监管界限的想法。

2000 年至 2008 年担任阿里巴巴副总裁的波特·埃里斯曼 (Porter Erisman) 表示，2003 年在公司总部的一次会议上，政府官员对马云的最新项目表示担忧，这是一个名为淘宝的平台，可以让人们在网上直接相互销售商品。

“有一种震惊，‘等等，这是什么？他是在谈论不受管制的人，互相卖东西？”《阿里巴巴的世界》一书的作者埃里斯曼先生回忆道。

埃里斯曼说，感受到官员们的不安，马云迅速转移了话题，并带官员参观了公司。

有了成功的支持，马先生变得更加大胆，几乎没有人能阻止他。他吹捧支付宝，这是他为阿里巴巴电子商务平台上的交易创建的在线支付服务，尽管它威胁到中国国有银行的主导地位。

马先生说，中资银行在支持小企业方面做得不够，因为它们过于关注国有企业。“如果银行不改变，我们就改变银行，”马云在 2008 年的一次会议上说。

习近平在 2013 年就任国家主席后，中国前任领导人江泽民和胡锦涛领导下的私营企业自由的氛围开始变淡。习近平宣布“国有企业不能弱，必须强”。

北京的转变恰逢马云的全球崛起——而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种变化。2014 年，阿里巴巴在纽约证券交易所的首次股票发售中筹集了 250 亿美元，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股票发售之一，超过了 Facebook的 发行量。“我们今天得到的不是钱，”马云当天在一次演讲中说。“我们得到的是信任。这是每个人对我们的信任。”

2014 年 9 月 19 日，马云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庆祝阿里巴巴的 IPO。
照片： 安德鲁·伯顿/盖蒂图片社

马云表示，给中国国有企业制造不适感觉很好。2015 年，他在美国接受电视采访时说：“如果有人需要为支付宝入狱，那就由我来吧。”

中国官员越来越担心阿里巴巴和蚂蚁金服不断扩大的市场力量，这两家公司源自支付宝，这是一个被超过 10 亿消费者使用的支付应用程序。监管机构认为，蚂蚁金服利用从支付宝用户收集的数据获得了对银行的不公平优势，使国家难以监控信用风险。

2015年，中国市场监管机构发布报告称，阿里巴巴淘宝上销售的许多产品都是假冒伪劣或被禁止的。报告称，有些侵犯了商标。

阿里巴巴威胁要提出正式投诉。马云飞到北京会见了当时发布报告的国家工商总局局长。当天晚些时候，监管机构从其网站上删除了该报告，并将其描述为内部备忘录，而不是官方文件。阿里巴巴回应称：“我们觉得自己被证明是正确的。”

目前尚不清楚是什么导致了转变。“我曾多次向马云强调，‘你们没有违法’，”时任工商局局长的张茅在 2016 年接受电视采访时说。

然而，这次撤退给中国许多人的印象是，阿里巴巴强大到可以挑战政府。

中国官员还仔细研究了蚂蚁金服于 2013 年创建的投资产品余额宝。它使数亿使用支付宝的人能够将现金转入账户，其收益超过中国国有银行的账户.

余额宝的主力基金在2018年成为全球最大的货币市场基金，管理资产相当于2440亿美元。

监管机构下令蚂蚁金服缩减基金规模，因为它担心风险太大。

到那时，习近平和马云之间的分歧已经公开化。

2015 年，中国领导人习近平在华盛顿州雷德蒙德迎接马云（右）。
照片： TED S. WARREN/路透社

时间到了

九月的西雅图2015年会议汇集了习近平及美国和中国的高管，包括马化腾和 IBM的 当时的首席执行官金尼·罗马蒂。每个人都有三分钟的时间在正在美国进行国事访问的中国领导人面前发言。

除了马先生之外，所有人都按照规定的时间进行。据在场人士说，而马云用了10分钟的时间谈论了中国如何看待世界以及中国企业可以做些什么来改善美中关系。

一位熟悉习近平观点的人士表示，习近平“当然不高兴”。这是马云最后一次受邀在中国领导人面前以集体形式发言。马云的一位发言人表示，这个说法并不属实，但没有详细说明。

马云应奥巴马总统的邀请，在华盛顿参加白宫私人午餐。他在巴黎爱丽舍宫与时任法国总统弗朗索瓦·奥朗德 (François Hollande) 谈论电子商务。

2017年初，马先生会见了当时 - 美国总统选举 唐纳德特朗普。随着摄像机的转动，两人走进曼哈顿的特朗普大厦大厅，特朗普先生在那里称赞他的客人是“一位伟大的企业家”。

那年阿里巴巴 18 岁生日，马云打扮成迈克尔·杰克逊，在大约 40,000 名员工面前随着歌曲“Billie Jean”跳舞，这一表演在 YouTube 上有数百万人观看。

马云在国外的名气大增，而他在国内的股票却在下跌。他的个人办公室有时会通过向习近平汇报的中共中央办公室向中国领导层提出建议。马先生只是偶尔得到回复。

一位知情人士说，这“就像给所爱的人写情书，却得不到很多回应”。

马云的发言人称，马云的个人办公室不定期向委员会提交报告。

2017 年 9 月 8 日，马云在中国杭州市的一个体育中心随着迈克尔·杰克逊的混合歌曲跳舞。
照片： 法新社/盖蒂图片社

太大了

中国人民银行在 2017 年要求银行切断与支付宝和其他非银行支付公司的直接联系，转而通过央行设计的平台进行在线支付。

央行在内部文件中批评蚂蚁金服通过推动“无现金社会”来干扰货币流通。据知情人士透露，央行还担心蚂蚁金服可能变得太大而无法在金融危机中拯救。

当北京打击其他企业家时，马云炫耀自己管理政治风险的能力。“我们总是领先监管机构一步——我们必须这样做，”马云在 2017 年的一次采访中说。

第二年，习近平召集了大约 50 名企业家来到中国的人民大会堂。马先生没有被邀请。

监管机构对其他蚂蚁产品表示担忧，包括花呗，这是一种类似于信用卡的虚拟服务，有助于刺激消费者支出。2015 年推出后，它在中国年轻买家中广受欢迎。

蚂蚁金服最初主要使用资产支持证券为花呗贷款提供资金，而不是像银行那样使用存款。2017 年底，央行限制了蚂蚁金服和其他贷方发行此类债务工具为贷款提供资金的能力，担心金融体系中的杠杆过高。

蚂蚁金服尝试与银行合作提供资金。它转移了大部分风险，但没有完全分享它用来评估借款人信誉的方法。这给监管机构带来了新的麻烦。

到2020年6月，花呗的信用余额占中国短期家庭债务的近五分之一。

去年，一位顾客在北京的一家商店展示了她的支付宝移动支付确认。
照片： 尼古拉斯·阿斯福里/法新社/盖蒂图片社

最后一道坎

去年夏天，在访问位于 Covid-19 爆发中心东北部的中国城市合肥期间，马先生邀请医务人员参加火锅宴以表示感谢。当地媒体报道称他为“马老师”，并说他为客人演唱了京剧。

据知情人士透露，高层领导人对此感到恼火。北京将中国的 Covid-19 反应归功于北京，一些官员认为马云不应该感谢前线工作人员。（编者注：显然马云抢了窝在中南海里天天搞权斗的习近平的风头。）

蚂蚁金服在去年 8 月提交 IPO 招股说明书时，首次披露了详细的财务数据。一些监管机构对蚂蚁金服的贷款业务变得如此之大感到措手不及。官员们重申需要管理潜在的金融风险。据参与监管工作的人士称，他们还试图阻止投资于蚂蚁金服的亿万富翁和其他权力人物变得更加富有。

一些中国投资者抱怨说，蚂蚁金服在 IPO 路演期间表现得很傲慢，要求人们如果想投资就做演讲，并限制出席公司管理层的会议。

尽管蚂蚁金服在 IPO 前应该处于沉默期，但马云去年 9 月与中国流行巨星王菲进行了直播。

该公司在 10 月份宣布蚂蚁将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交易，股票代码为 688688，这在中国文化中是一组特别吉祥的数字时，遭到社交媒体用户的猛烈抨击。蚂蚁获得如此令人垂涎的一组数字被视为其实力的标志。

马云去年 10 月发表批评监管机构的演讲的前一天晚上，他提醒员工，他计划向当局“自首”。

在演讲结束后的几个小时内，国家监管机构就开始汇编关于马云的公司的报告，包括蚂蚁金服如何利用数字金融产品鼓励过度借贷和支出，从而威胁到中国经济。

习近平取消了蚂蚁金服的 IPO。马先生的登顶之旅结束了。

几周后，阿里巴巴高管承担了责任。马先生告诉他们他们错了。他说，即将成为他最高成就的 IPO 失败是他的错。

行人走过交易广场，这里是香港证券交易所的所在地。
照片： 杰罗姆·法夫尔/SHUTTERSTOCK

-----延伸阅读----

很显然，马云是功高盖主，即使跪在地上也不可能逃过一劫。习近平由于只有小学文化，所以一到国际场合，失去了国内一群群马屁精的前呼后拥，他又不会英语，在各种国际场合中入座针毡，因为西方人很随意，几个国家的领导人一座就聊上了，习近平呢？干瞪眼，没人理，我估计他也就能听得懂hello和byebye. 想反，马老师那是正儿八经的英语老师，各种国际场合呼风唤雨，出尽风头。这让马云不想成为习近平的眼中钉都不行，你太耀眼了。

习近平除了念标了拼音的稿子，要他用英语侃侃而谈，那得回炉重造，他也就只有在国内找找做皇帝的赶脚了。

习近平为什么只有小学文化，延伸阅读：十六年落魄生涯铸就习近平的崛起